下嗆出來的眼淚:「的確不多。咳咳,可也沒丁總那麼少。」
剛說兩句話,他這胸腔裡邊兒就開始火燒火燎。咳咳嗽嗽地使喚門口的傻強:「去給我泡杯龍井。沒有的話竹葉青也行。」
傻強看向自己的老大。丁凱復冷哼一聲:「給他接杯水,從廁所池子裡接。」
「丁總,你這可就不是合作的態度了。」黎英睿把紙巾拋到垃圾桶,仰靠在沙發背上。雙手交叉放在小腹,嘴角勾出嘲諷的弧度:「據我所知,餘遠洲的精神狀態十分糟糕,之前還差點跳樓,為此特意換了無窗病房。現在陪護的也都是段家人吧?畢竟見著你就發瘋。」
丁凱復聽到最後一句話,臉瞬間猙獰。他抄起手邊的菸灰缸撇了過去。
這一下正好砸黎英睿膝蓋上了。
黎英睿猛地彎腰捂住膝蓋,嘴裡嘶了半天。
俗話說一個菸灰缸等於仨酒瓶子。丁凱復這下扔得半點沒客氣,跟奧運會上擲鐵餅似的。
黎英睿疼得血液直往腦門上湧,意識都模糊了會兒。過了足足半分鐘,才從疼勁兒裡緩出來。
他一手扣著膝蓋,一手指向丁凱復,噼裡啪啦地高聲道:「你覺得這麼耗著就會有轉機嗎?我告訴你,沒有!餘遠洲的抑鬱症已經到了重度,必須立刻換環境治療。大腦損傷不可逆,你砍了他這麼多刀,還不準別人給他止血嗎?!」
丁凱復也吼起來:「遠洲的治療我會安排,用不著外人摻合!」
「你往哪兒安排?往你身邊兒安排?丁凱復,你少自欺欺人!你敢不敢親耳聽聽餘遠洲的答案,看他是選你,還是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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