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
餘遠洲看著他,臉上是不得要領的空白。
「我和丁凱復談好了,他同意放手。你在國內呆著也總是合計這些爛事,索性把環境整個兒換了,治療效果能更好。我在美國的重機公司有注資,遞了你的簡歷。那邊非常看好你,給你留了崗,也是機械工程師。人還是得有事做才行,成天躺著反而想得多。」黎英睿掏出一份檔案遞給他,「等你過去,也別自己住。住我乾媽家。家裡就老太太一個,沒亂七八糟的人,清淨。這裡是公司和住所的資料,你自己翻翻吧。」
餘遠洲訥訥地接過來,整個人都懵的。
「您為什麼要替我安排這些」
「別有心理負擔。這都是我欠別人的。」
餘遠洲低頭想了一會兒,眼底浮上了水光:「季同他他怎麼樣了?」
黎英睿看他知道情況,也就不再隱瞞:「你放心,我已經找了最頂尖的律師為他辯護。目前情況大概會被判過失殺人,量刑最長不超過七年。」
「七年」餘遠洲捏著鼻尖,眼淚撲簌簌地掉在被子上,「季同才二十三七年二十多歲的好時候都沒了」
餘遠洲這一抽搭,黎英睿腦子就開始嗡嗡。心道這抑鬱症可真嚇人,得上就跟被怨鬼附身了似的,渾身散黑氣。
他拿起桌上的紙抽放到餘遠洲腿上,柔聲地勸:「事情已經發生,再怎麼自責都無濟於事。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早一天好起來。只有你好起來,強大起來,等喬季同走投無路的那一天,你才能回頭幫襯上他。你說是不是?」
餘遠洲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看他,扁著嘴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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