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英睿放下茶杯,揉著太陽穴嘆氣。本來昨天下午的事兒,讓他對肖磊生出點好感。可今天這一早上,又全都煙消雲散。
要不是怕拂了丁老的好意,他真想讓這四六不懂的玩意兒立馬滾蛋。
老爺子啊老爺子,我以為你領來條德牧,不成想是頭倔驢。
我要真想要保鏢,去外面花個小一萬,僱個聽話順眼的好不好?你這領來一個所謂的精英,我訓不得教不得,受憋屈氣還得承你這大人情!
黎英睿站起身,走到窗邊眺目遠望。不遠處就是市政大樓,白色的十五層老樓,在繁華中平平無奇,甚至有點寒磣。
要論氣派,他腳下的銀泰大廈可不知道高出多少倍。但要論權勢,就算銀泰大廈建到雲裡,也高不過人家的一級石階。
官商之別,如同雲泥。
張遠卓想要政績,沒了他黎英睿,還會有王英睿,劉英睿。
可睿信資本要沒了張遠卓,如何在這官比天大的地方存活?
所以這肖磊他不僅得留著,還得讚不絕口。若真是忍無可忍,也不能隨便退貨。得需擺下圈套,誘其犯錯。再『無意提起』,而後『連連求情』,最後『勉為其難』。
這可是個大工程,需要精力和時間。就目前來講,他既沒有這個精力,也沒有這個時間。
那就只有一條路:把這頭烈駒降服。就算降服不了,也最起碼給套上嚼子。
黎英睿想到這兒,倒有點興奮起來了。那股流淌在他血液裡的,男人的征服欲開始蠢蠢欲動。
馴人嘛,和馴獸也差不多。左右不過那麼兩套——威逼、利誘。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