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了。你還有閒心擱這兒美。」
黎建鳴噤了聲,耷拉著腦袋坐到黎英睿旁邊,嘟囔著問:「還沒消氣啊?」
「還消氣,都恨不得衝上來削你。」黎英睿嘆息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孩子,沒想到你渾到這種地步。」
這是黎英睿慣常的罵人手法。先認可,後否定,再配上悲憫的語氣,能讓對方迅速陷入自我懷疑。
果然黎建鳴的肩膀一下子就垮了,臉上浮出愧疚的神色。但嘴上還小聲地辯解道:「這跟渾有什麼關係。」
黎英睿看了他一會兒,又假裝妥協地道:「哥這些年在外面,什麼人沒見過。你要真是這毛病,就算是把你嘴巴子扇歪,也扳不過來。」
黎建鳴聽到這話,眼睛閃出光亮:「哥…」
「可你也不能這麼高調地胡搞。」黎英睿立馬再度否定他,「名聲這個東西,它乾淨的時候你不覺得有什麼。等它不乾淨了,你就得在這上栽跟頭。今天那個無賴用這幾張照片,就能訛索五十萬。那明天呢?是不是又會有個流氓拿錄影來要一百萬?就算你以後不接爸的公司,你就不長大,不工作,不回d城了嗎?等你三十來歲在社會上打拼的時候,人家都在背地裡傳你到處和男人胡搞,那誰願意和你有金錢和信任關係上的往來?」
這套話,表面看似表達了大哥的拳拳之心、殷殷之情。可實際像鞭子一般,狂風驟雨地往人身上抽打。
黎建鳴其實一直都不覺得自己紈絝。好說歹說,他也是考進了d大。上了大學,也一科都沒掛過。
不就是貪玩兒點,風流點,可這又能算什麼罪過呢。再說他都有物件了,已經浪子回頭了,跟他那些爛泥似的哥們兒比,他還覺得自己挺了不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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