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呀!”
“咿呀……”
小丫頭微末指天畫地,眼底時而有一分小聰明,時而恢復單純。
“該休息了。”楚楓輕輕拍了拍微末後背。
精緻如瓷的女娃聞言,那抹光芒消失:“咿……”
人有心湖,是為心境一種展現形式。
女孩如今的心湖,只有一碗大小的清澈小水窪,而小女娃就那麼趴在水窪旁,她的心湖最近處,是衣著樸素,永遠帶著笑容的襄彤。
更遠一些,有個讀書少年,少年身邊,則站著輕衫男人的影子。
此時少年不讀書了。
看著女孩兒,少年十一歉然一笑:“對不起呀小丫頭,借了你的身體,我就是有點點想師父,但我出現得太早了,你會承受不住。”
他身邊,有六朵鮮花,似乎在維持著少年身影。
如今,一朵一花無柱蘭,正在逐漸化為泡影。
少年低眉:“我這一生,讀書讀了三成,大道走了三成,操兵持武畫天策,還有三成,除卻學不下去的禪,往後你有想學的,想問的,我都教你。”
小女娃歪歪腦袋。
少年也盤了盤她腦袋:“你以後就懂了。”
後方。
有青衫男人,拍了拍少年。
“師父。”
“該休息了。”
少年抿了抿嘴,跟上師父,二人離去之路,綠草出芽,小泉湧水,生生不息。
一大一小路過光幕。
少年再扭頭看了眼一旁,少女心湖內,還有個黑影,站在光幕外駐足,看不清模樣,但一道極其小聲的咳嗽,還是吸引了少年注意。
臨走之際,少年輕推了一把,使得儒士黑影邁出了一步。
老父親終究還是進了女兒心湖。
外界。
汶萊幾人大眼瞪小眼,看著來到船上的不速之客,皆有戒備之意。
甚至於,汶萊甚至不打算用傳音,去和楚楓細細敘舊,交流感情。
這個儒生太詭異了。
試想。
誰能在仙帝那個棋盤上呼風喚雨,惹得百花綻放,冬去春來?
“你究竟是誰?”
“在下微弱,微弱的微,微弱的弱。”
“廢話!”
“那你想問什麼,我的立場麼,當然是石橋大庭。”
汶萊懶得和滴水不漏的微弱廢話,而是看向楚楓:“老闆,他在這我渾身不自在啊,拉屎都感覺被他盯著,這孫子和許無雙一樣滲人。”
微弱微笑,開啟自己的行囊,從中取出一個迷你棋盤,很快撐開:“我只是送前輩一段路,當然,如若不想我送也行,微弱請求對弈一局,此後無論輸贏,我都離幾位遠遠的。”
“誰他孃的跟你下棋,說起下棋,老許比你牛逼多了,可惜啊,可惜,老許不在。”汶萊嘆了口氣:“想老許了。”
“誰說不在了?”
楚楓挑眉,問了問湖陸世界中許無雙有空沒有之後,他隨後祭出湖陸,一個男人從中走了出來。
出現在船上的長髮男人,頭髮略顯雜亂。
甚至於眼皮子之下,有些黑眼圈。
男人對楚楓微微點頭,之後漫不經心掃了眼汶萊,微微詫異,再之後點燃一根香菸,靠在船舷:“什麼事?”
歲月折人。
許無雙,再也不復當年,那個風度翩翩的無雙儒士模樣。
“我靠,你真是老許那小細狗?真的假的?我以為你是老許他爹呢!”汶萊被許無雙掃了一眼,看見後者眼底一絲疲憊,他微微低眉,也正經起來:“這有個人非要下了棋才走,剛好你老許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