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裡也算很好的隱藏點,犧牲我一個人沒關係,在這裡也更好和先生交接。” 少年的臉上出現了短暫的猶豫。 可隨後他還是拒絕了女人的提議,他一雙眼眸閃爍著光: “組織需要人手需要情報,這裡是皇親國戚名下的南風館,燈下黑反而安全!” “可是你……。” 女人皺起眉,眼中滿是擔憂。 “沒有可是,我們都有著共同的信仰不是嗎……” 少年語氣鏗鏘有力,他背後的黑暗與苦難絲毫沒有折斷他直挺挺的脊背。 目睹著這一場悄然發生的事情,柒染消失在了豆大的雨幕中。 雨水中的皇都依然是那樣的璀璨,白晝嚴苛的階級制度下,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框架上努力的生活著。 他們好似一根根被放置著的蠟燭,在被圈起來的燭臺上努力的燃燒著自己最後的價值。 大洋彼岸的永夜國帶來了與眾不同的科技,也帶來了與眾不同的思想。 這些思想就是星星之火,它們悄無聲息的沒入許多人的腦袋,在他們被戴上枷鎖的腦海世界裡放了一把名為反抗的火焰。 思想的火焰被投擲到了佈滿蠟燭的燭臺上,它在這小小的燭臺上燒啊燒,融化了一根根麻木不仁的蠟燭,它們一個傳過一個,最終在黑暗裡形成了一張熠熠生輝的網。 “白晝還有幾年國運呢?” 在磅礴的雨幕中,柒染好奇的問身邊的蝙蝠。 “嗯,七十幾年吧,在皇太女的努力下,白晝得罪了三個強大國家,被人按著打,太女繼位三十年後,她成為傀儡皇帝,境內陷入全面混亂。” 零七翻了翻上個世界線的世界推演劇情: “如果是三皇女上位,說不定能夠有點轉機,畢竟現在這個時間線,白晝不是最拉胯的國度。” “哦,這樣啊!” 隨意的應了一句,柒染運用黑霧轉瞬間出現在自己新院子前。 她推開門,踏入了這空無一人又被打理得井井有條的大院。 ……。 雞鳴聲打破了夜幕,迎來了曦光。 月道一從狹小的房間中醒來,他抱緊了自己身上厚實的被子,露出一抹微笑。 他很慶幸自己安全地得到了三皇女的庇護。 昨天的事情彷彿是做夢一般,順利得不可思議。 唯一令他感到意外的,大抵就是三皇女對自己的態度了。 那眼神明明對自己很是好奇,可隨後就對自己不聞不問了。 “張三,你被老闆開除了,捲鋪蓋走人吧!” 這時,狹小房門被人踹開,昨天那個給月道一發放身份證明的管事站在曦光下,表情冷峻的看向屋子裡的男人。 “我不叫張三,再者,作為女子,你怎麼那麼粗魯!” 此刻的月道一還沒從床上起來,見有陌生女人在看自己,他臉色煞白的拉起被子裹住自己纖瘦的身體。 “你不叫張三你要張三的身份證明幹啥?還有,遮什麼遮?老孃我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你這樣的細狗,我還看不上呢!” 管事那滿臉橫肉的臉帶上了些許嫌棄,考慮到性別不同,她終究是沒有踏入屋子裡,而是在門口冷冷道: “我來這裡就帶一句話,主子說了,你不合適留在南風館!” “她是要我去她府上?” 月道一眼前一亮,頓時感到希望就在眼前,唾手可得。 想到這裡,月道一的身體都忍不住激動的顫抖了起來,眼神裡全是對未來的希冀和憧憬。 這一刻,他已經幻想了自己巴結上三皇女,成為皇女夫,有了自己的孩子,成功擠入白晝高層的美事了。 “嗨嗨嗨,你還做夢上了!你要身材沒身材,要長相沒長相,留在館裡瞧著忒寒酸了,主子的意思是,你要滾哪裡滾哪裡,別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望著這個白日發癲的男人,管事一點不客氣的點評上了。 作為在南風館裡充當情報人員的存在,她那一雙眼睛見識過無數的男人。 什麼樣的男人懷著什麼樣的心思她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 像月道一這種把我要抱大腿掛在臉上的男人,她可是見過不少! “你!你可別小看人!” 月道一被說得臉色發黑。 “我胡說不胡說,就看你怎麼樣做了!” 管事涼涼的笑了起來,滿是嘲諷。 “你給我等著!” 月道一被氣的臉歪鼻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