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科考還有三個來月。 白靜喜已經在皇都住了下來,她拿著老師給的拜帖拜訪了幾位大臣。 前文說過她的老師都是白晝知名的泰斗人物。 朝堂中自然有不少曾經在這些老師名下學習過的大臣。 整個拜訪過程相當順利,看在師出同門的份上,許多大臣都將自己看中的只是後裔帶出來,意圖拉近拉近關係。 不是每一個學生日後都可以當大臣。 那些泰斗級人物手中教匯出來的學生,也不一定是什麼天之驕子。 但有一點是許多曾經當學生的大臣們非常贊同的。 那邊是每一個出來的人,必定都是不同凡響的。 在白靜喜出來考試之前,最近的一位學子沒有走上仕途,可人家另闢蹊徑,遠赴重洋。 現在成為了那邊小有名氣的什麼化學家。 所以面對這一個年紀,比他們小許多的白靜喜,大臣們哪怕如今已經位高權重,也都沒有端什麼架子。 會面過程就是長輩面對小輩那般,只是中間穿插了些交友環節。 那些被拉出來和白靜喜見面的少女們自然不是什麼紈絝之輩。 簡單的幾句交流之後便從閒聊變成了題詩作曲的才藝比較。 再後來這種比較就演變成了詩詞聚會,白靜喜在皇城內的交友圈子由於她的才學又擴散了些許。 也就是這頻繁的詩詞聚會中,白靜喜敏銳地從中發現了異常。 那些身負才學的大臣子嗣居然都選擇避開這一輪的科考。 這番反常的事情她旁敲側擊下也沒能夠問出個所以然。 只得了個模模糊糊的答案,知曉這一輪科考不尋常。 白靜喜自然是嗅到了其中的非比尋常。 “這件事我們最好不要追究,我母親可是說過,它事關天子,若是強行的參與進去,那遇到的可就是砍頭的問題了!我見你是真有才華的,不如三年後再來科考也不遲,如今可不是科考的好時候。” 一位錦衣女子在被白靜喜糾纏許久後,終於是鬆了口,留下了模模糊糊的話語,隨後逃難似的離開了詩詞大會的酒樓。 “究竟是什麼事情?” 白靜喜聽聞之後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錦衣女子的話中就給她一些影響。 “不行,全家都已經決定去永夜發展了,我好不容易才說服母親讓我留在白晝科考,若是再等三年那必定說服不了在永夜生活三年的母親了!” 就在白敬喜心生退意的時候,她猛的搖頭。 她出生寒門是沒有錯,祖上也曾經是名門望族。 可惜,在祖母那一輩,得罪了權臣家道中落不得不南遷,做起了海運生意。 後來隨著和永夜的貿易越來越多,他們家也算是富甲一方了。 當年白靜喜前往永夜國,見到了高樓大廈,蒸汽電車重新整理的三觀,其他白家人何嘗不是呢? 這些年白家的大多數生意都往永業方向轉,就是想直接入住到永夜。 早半年前,白家的嫡系子孫就已經全部的前往了永夜。 可作為從小就立志要改變白晝現狀的氣運之子,白靜喜非但沒有跟著去,還排除萬難準備參加這一次的科舉考試。 可以說這是她唯一一次機會。 一旦推到了三年後,那一切都晚了。 到時候來自家族的壓力只會比現在大,不會比現在小。 左思右想,白靜喜決定自己調查這科考到底出什麼么蛾子。 如果實在情況不妙,她再撤退也不遲。 是的,她決定在京城裡透過蛛絲馬跡去調查科考被人忌諱莫深的原因! 這事情在知道真相的人來看,那就是一個小年輕頭鐵的以卵擊石,自己沒事去找死! 這不,在一次酒宴過後,禮部尚書的次女就找上了白靜喜。 那穿著白襯衫,綁腿皮褲的馬尾少女坐在酒樓的窗臺上,晃著修長的腿,懶懶散散地朝著白靜喜敬了一杯酒,語氣吊兒郎當地說道: “白靜喜,有一些事情,我大姐和我娘都不好出面直接告訴你。 不過,我這個人比較講義氣,看在我們大小就認識的份上,我來告訴你!這事情涉及那面,不是你可以參與的!!” 說著,少女指了指天空,一張白淨的臉龐上炯炯有神的眼珠轉了一圈,最後手指緩緩落下來,指向了皇宮的放下。 白靜喜眨了眨眼,端起酒杯走到少女身邊,隨意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