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前安排,於是大大方方住了進去。
休息一晚,第二日去市集上閒逛,她每次出門都這樣,買很多便宜卻有趣的小玩意回去送人,這次雖然不回去的可能性很大,但是習慣不是說該就能改的,於是,長笑又在各種珍玩閣和小商販攤前逛了一天。
沒買很多東西,川沙公國她以前來過,該買的都買過了,剩下想買卻捨不得的這次去看依然覺得肉疼。
可是,吃過晚飯休息時,卻有店鋪夥計陸陸續續過來送東西來,說是有人買來指明給她。
望著床上擺的各種各樣她白日看中的東西,長笑徹底傻眼。
這絕不可能是韓廉做的,那麼,她認識的人中究竟誰這麼善良大方?
師父大人說還有二個月才過來,而且她橫看豎看斐嵐君也不像這麼有閒情逸致弄這些討女孩歡心。
盈祁嘛……長笑忽然愣住。
難道盈祁終於良心發現,決定這次一路款待她到雲城?這個念頭剛一升起,長笑立即覺得自己過於樂觀,依照她對這孩子的瞭解,八成先讓她高興一下,再下次見面,又把這些摺合成錢扣在她頭上。
這麼想著,再看那些琳琅滿目的物品,長笑想哭的心都有了。
她……不行,堅決要拒絕。
所以,往後送來的東西,長笑堅決不肯簽收。
又逗留一日,她開始繼續往前走,這日,在通往臨郡的官道上,忽然傳來雜亂的馬蹄聲,長笑扯扯韁繩剛躲到路邊,就見數十匹高大的黑馬轉眼就衝了過來,然後在其它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揚起漫天煙塵,消失在後方遠處。
咳咳,長笑被嗆的不停咳嗽,毫不容易咳完,弱弱的抬起頭,卻見那遠去的馬匹不知怎地前腿跪倒在地,而馬上的紫衣人一個不防,摔了下來。
路上的行人低低竊笑起來。
長笑也忍俊不禁,抱著馬脖子捂著臉偷笑。
那群人咒罵幾聲,轉過頭,凌厲的眼神往這邊瞅來,長笑這才看清那紫衣人的面容,然而,只一眼,她就愣住了。
是辛禺,他怎麼來風翌了?
長笑神魂不定地跳上馬,往跟辛禺相反的方向駛去,心裡很是疑惑,還有一點不安。
不是梅卿卿沒死的訊息洩露了吧!
這麼一想,她決定慎重點,過會找個客棧先探探情況再往前走。
正午時分,長笑找到下榻的客棧,意料之中,有先知幫她付過定金。
長笑這時沒空在考慮盈祁葫蘆裡賣什麼藥,她滿腦都是想的都是辛禺過來的原因。
正煩著,客棧角落裡兩個竊竊私語的黑衣人的談話引起她的注意。
長笑靠窗,而那兩個黑衣人則在她的斜後方,雖然他們聲音不大,但是由於離的不遠,那些對話原原本本傳到她耳中。
本是不在意地,可越聽心越驚,直到手杯裡的茶水灑了一桌,小二疑惑地叫著客官,她才醒悟過來。
起身,走上樓,坐在房間,開始回想剛才聽到的訊息——
金庫寶藏你聽過沒?
沒錯,就是那陰魂不散的梅家,據說,梅家兩父子臨被捕前,將金庫的位置畫了張地圖,然後撕成四份,藏於四個長約寸許的令牌裡,分別交給四個忠心耿耿的暗影護衛,命其將此交給梅家小姐。
誰知道,梅卿卿那女娃福薄,雖然逃過家族株連之罪,卻在一場大火中香消玉隕。於是,這四塊藏有地圖令牌就成了無主之物,利令智昏,本來忠心耿耿的暗影護衛開始互相算計,以希望得到其他的令牌,拼湊成完整的寶藏圖,自相殘殺的結果就是,這個故事跟這些令牌同時流落江湖。
江湖是什麼?
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被傳的沸沸揚揚,更別提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