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威了,怎麼今天一個小夥子竟讓他使出佛門獅子吼呢?到底怎麼回事?難道我看走了眼?想到這裡,不禁看向身邊的小夥子,卻見他神情平淡,恍若未覺,心中不禁暗暗驚詫不已 。
張老沒有看到雒神在聽到這聲震耳之音後,眉頭微皺,目光也更加的敏銳犀利,不過只是轉眼的工夫;但是現在他雖然面色平靜,胸中那股好戰的熱血已經開始沸騰,若有若無的氣勢散發出來,與苦丙大師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相對抗摩擦著;雖然兩人都已經夠收斂的了,但這時在跟前的張老還是很不好受,兩大高手氣勢上的交鋒,他頓覺身上胸口好象被壓上了兩塊千均巨石,呼吸變的困難起來,面孔也漲紅了,即使他也有一點功夫在身,不過比起兩人來那只是滄海一粟罷了,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只得把身體向後挪去,待離開一段距離後,方才好受了點。
兩人坐在那裡紋絲不動,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周圍的空氣開始變的不安分起來,如水面般波動著,兩人交鋒的中間地段不時的激起幾個空氣旋渦,在灰塵的掩映下清晰可見;苦丙的臉色變了幾變,從平靜到吃驚到凝重到難以置信,到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施主小心了!”提醒了對方一聲後,他左手輕抬,一根長滿老繭的枯瘦中指出現在空中,彷彿攜帶萬均之力,似慢實快呼嘯著向對方攻去。
雒神眼睛一眯,兩束冷光射了出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根手指上所蘊含的爆炸性的強大真氣,右手一抬,把對方的一指向外格開,然後豎掌為刀向對方劈去,掌緣處撕風厲嘯,好不凌厲;苦丙中指迅速回防,擋在胸前,“嘭!”掌指相撞,真氣對碰,強烈的氣流迸射開來,隔在兩人之間的矮茶几一震,上面的茶杯茶壺向外滑出一點距離,兩人的掌指不斷快速交鋒著,如風似電,每次相撞都會迸出一陣陣的勁風,那茶壺便在這微弱的勁風中不斷往外滑去,眼看著就要滑到茶几的邊緣,直看的在一邊站著的張老焦急的直跳腳,大喊道:“當心,當心,你們當心點,別把那壺苦茶給摔到地上,哎呀!當心!”
兩人出手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在張老的眼中只剩下一抹抹殘影時閃時現,而被兩人刻意壓制的勁風也漸漸變大,到最後兩人彷彿約好了似的,同時猛的擊出一掌,激烈的勁風狂飈而出,在房子裡捲起了一股小旋風;而紫沙茶壺也被猛的推了出來,“啊!當心!”張老撲了上去,一把把茶壺給接住,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抱在胸前,長噓一口氣,欣喜道:“終於接住了,呵呵!差點就給摔破了。”
在雙掌相接的時候,兩人的身體都微微的搖了搖,看似平分秋色,實則雒神的內功修為還是比之苦丙禪師淺了點,他勝在了自己的真氣所具有的獨一無二的恐怖爆炸性,而苦丙禪師則勝在長年累月的深厚積累上。
“長江後浪推前浪,沒想到施主小小年紀就有這麼深厚的內功修為,比起施主來,真是讓老衲汗顏呢!”在經過最初的震驚後,苦丙大師恢復了平靜,至少臉上是這樣的,他嘆息著,又看了雒神一眼,說道:“敢問小施主叫什麼名字?希望小施主以後不要依仗自己的武功為惡才好。”
“我叫雒神,至於為惡嘛,呵,那也是相對而言罷了。 大師,不知道我現在有沒有資格去藏經閣呢?”雒神笑著說道。他自有自己的行事原則,自有自己的傲氣,才不會因為別人的一句話而輕易改變。
“唉!”苦丙禪師深嘆一口氣,說道:“既然施主想去,那就去吧!不過為了保持我們少林寺的武學秘密,施主在裡面最多隻能是一天。”苦丙也知道,像對方這樣不遜色於自己的高手,如果真的想要去藏經閣的話,自己恐怕也防不住的,倒不如大方一點,省的這個年輕人來搞破壞,到時候恐怕還會造成書籍的破損呢!一天的時間,量他也學不到什麼。
“一天?”雒神的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