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射陽小吏也看到了這美人一笑,這真是無雨一笑,顛倒眾生,射陽小吏不是南宮無雨施媚的物件,竟也被她輕柔嬌美的一笑弄得張目結舌,好一陣才驚醒過來。
他忙移開眼神,繼續說道:“除了大寶船,其次就是馬快船。馬船有八桅,長三十七丈,寬十五丈,主要用於運送戰馬、軍需和兵員,同時裝備有船弩、火弩,可以用於快速水戰。再次是戰船,主要用於水面正面決戰,整體配備全是火船弩,而且速度最快。座船用於船隊護行和水上、登陸兩種戰鬥方式。最後就是七桅的糧船和水船了,這種船上還可以飼養家畜、種植蔬菜,還配有漁具,捕撈水產,遠洋征戰時是必備的補給船隻。”
這些東西,就算雲錚是穿越者,也是聞所未聞了,大魏朝造船業之先進,遠超他的想象,只要火器武器跟得上,即便歷史又走回原路,大魏也不會懼怕金國甚或蒙古。他閉上眼睛,長長吸了口氣,然後慢慢張開雙目,追思地道:“如此強大地遠洋水師,任何人試圖拂我天威,大軍就可以毫不留情地立刻對它發動一場毀滅性地打擊。以這樣龐大的艦隊、以南洋藩國為補給,天朝軍隊要源源不斷輸往西方也易如反掌,如果再以戰養戰,在佔領國就地補給,那大魏帝國就和昔日的漢唐帝國一樣,全世界都只能仰慕他的榮光,不同之處只是……他們是從陸路,我們是從水路罷了。唉,誰會想到,我們也能……,如果不是有了今天,未來又怎會……怎會……”
雲錚悠悠地說著,耳邊好似又想起了那首令國人心痛的歌:“
誰令你威風掃地,誰令這火光四起。狠意衝雲際。誰無怒憤不感痛悲?曾滴了多少血汗,才奪了天工建起。用我心力建,期傳萬世期傳萬紀,不想終是這田地,辱了家邦也辱了門楣……還望這火的震撼,能令我子孫記起,自會醒悟到,何來外侮為何受欺,用這火為記,重提舊怨為何受欺天朝……“
雲錚慢慢吐出一口長氣,彷彿吐出了心中地不平和辛酸:不會了吧,那一幕再也不會發生了吧?但願未來的人們再翻開歷史的書頁,所看到的都是強秦漢武、盛世大唐地輝煌。會的,自今日始,自腳下起,一切都已改變……
一眾官員都不知道雲錚嘴裡說的無比豪邁,為何臉上卻露出沉痛感懷的表情,彼此面面相覷,一時都不敢插嘴。
那負責人嚥了口唾沫,才小心翼翼地道:“少帥您……您乃海鯊船廠之主,今日光臨龍江船廠,是本地之大幸,那艘大福船即將完工,這是咱們海鯊船廠在南閣的支援下製造的第一艘鉅艦,可否請少帥為福船賜一個名字?”
“嗯?”雲錚醒過神來,認真地打量了那負責人一番,心說:“要領導題詞?看不出啊,這技術型人才也挺會拍馬屁的,有前途,很有前途。”
雲錚倒真想給這大福船起個名字,可他捏著下巴想了半天,依稀能記得起來的船名只有……胡德號……沉了!俾斯麥號……沉了!就連泰坦尼克號……也還是沉了!
搜腸刮肚想了一下,好像曾經看過一個帖子,是說二戰中的祥瑞戰艦排行的,他總算還記得起來。不過不管是美國佬那號稱永不言敗的企業號(航母),還是德國戰艦幸運之神歐根親王號(重巡),聽起來都不是中國式的取名,可以不做考慮。倒是日本小鬼子有兩艘神奇的驅逐艦,一個叫雪風,一個叫時雨,其經歷無比傳奇,不過雲錚具體起來只記得雪風號的光榮了,時雨的情況有些模糊。如果德國人的歐根親王號故事還可以用世俗的“運氣好”來解釋的話,那麼“雪風”號的故事,就沒法不讓雲錚往“封建迷信”上想了。這甚至讓雲錚心裡總覺得“雪風”根本就是個代表運氣的好船名。
它是日本陽炎級驅逐艦中的一艘(有沒有覺的日本海軍的艦名都很好聽?雪風、時雨、冬月……這是典型的漢語式取名)。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