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紅色,範淑香覺得有點太招風,懷疑自己遠瞅著會不會像個紅燈籠?
“不紅不紅,你們年輕人就該穿點新鮮色兒。”老太太被迫樸素了一輩子,現在條件好了,就喜歡看家裡這幾口穿的新鮮,此刻瞅著孫媳婦身上的紅棉襖,她咋瞅咋好看,完全沒想過這東西能花多少錢?
“紅啥?你是沒見著,市裡挺多女人都這麼穿,你穿著比她們好看多了。”段志濤對自己買的羽絨服非常滿意,又好看又保暖,這麼好的衣服他媳婦不穿誰穿?
“媽媽好看,媽媽好看!”
“呦,連我們甜甜都知道好看了。”
一家人樂樂呵呵分了半天的禮物,範淑香終於想起個事來:“孵化機呢?沒一起回來?”
見奶奶和孩子都不在跟前,段志濤好笑的掐了把媳婦的臉蛋:“我還以為你把機器的事忘了呢。”
範淑香嘿嘿一笑:“我這不是看你回來太高興了嗎?”
一句話讓段志濤心花怒放,瞅了眼外屋他湊過去低聲笑道:“想我了?”
剛想說想了,收拾兜子的範淑香動作一僵,晃著手裡的瓶子道:“這,這是咋回事?”我不是讓你做保鏢嗎?你怎麼鑽瓶子裡去了?
“這個啊?別提了,那旅店都是倆人一屋,跟我一屋那人也不啥毛病,喜歡玩蛇?我怕咬著人就給抓起來了,正好留著給咱爸泡酒。”段志濤怕把媳婦嚇著,下意識隱藏了被搶的經過,別看這回沒事了,下回再出門呢?還是啥也別說了,也免得她以後擔心。
“呵呵,還有這種人?”嘴裡虛應著,範淑香看著瓶子裡搖頭晃腦的赤練蛇道,“等明兒個你買兩瓶好酒咱再泡,我先把這瓶子放起來,免得咱家那小祖宗看到了,她再想養蛇。”
養蟲子當爹的都要受不了還想養蛇?
“趕緊藏個地方,千萬別讓咱閨女逮著,這玩意可有毒。”想想還是不放心,段志濤拿過媳婦手裡的瓶子道,“算了,你還是給我,我把它牙拔了吧。”免得傷人。
瓶子裡的赤練蛇差點沒哭了,它好不容易安全到家了,沒等高興就要掰牙?小傢伙拼命的搖著腦袋,女主人救命啊,我冤枉啊——
掰牙?別介呀,不管咋說都是出公差,咱也不能卸磨殺驢吧?
想到這,她又搶回瓶子,嗔怪道:“在家你也不怕孩子看到?還是我先收好,等你上山再拔吧。”
更主要的是,萬一拔牙的技術不過關,一不小心給拔死了呢?這蛇不能死啊,她還沒問出事情真相呢。
聽媳婦這麼說,段志濤也沒再堅持,叮囑媳婦放好了,他才把出門的經過說了一遍,最後道:“那機器挺老大的,現在拿回來也沒地方放,就讓我放縣裡咱家了,我準備等倉房裡的小雞都出欄了,把那幾鋪炕砸了,好好收拾收拾,以後專門放孵化機,咱們也不用天天燒炕了。”
範淑香的一貫政策就是‘只要你安全,剩下隨便幹’,此時聽丈夫都說完了,她笑著拍拍對方的手道:“活也不是一天干的,折騰好幾天了,今兒個好好歇著,中午我給你做好吃的。”
然後,她藉著這個機會,忙跑廚房開堂問案去了。
等聽了小蛇的委屈訴訟,範淑香心裡這個美啊,瞧瞧她家男人,不但足智多謀,他還智勇雙全,如此身手敏捷,當機立斷,簡直就是英雄典範。
可憐的赤練蛇訴完苦,正等主人的撫摸安慰呢,結果她主人一臉驕傲自豪的又把它塞了回去?
什麼情況?
主人,我是你找回來的,你不能不管我啊——
“哎呀,我沒不管你,不過你是志濤抓回來的,他也叮囑我放好,萬一他想看看,瓶子裡也不能沒蛇啊?所以你先在這待兩天,等我再抓條赤練蛇,就把你替換出來。”至於啥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