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道:“你怎麼不回答?”
陸明暄嘴角抽了一下,卻是笑道:“誰知道呢?也許,被傾城那幾個老傢伙拘禁起來;或許逃出水月嵐宗,藏身在月嵐山深處;也或許,她躲在某個地方,偷著襲擊水月嵐宗的高階修士,藉以提升她的修為……不管她在幹什麼,她肯定是要等咱們回去的。”
他和茗香之間本來因為天帝咒有著心靈聯絡的,可是因為水月嵐峰陣的禁制強度要強過他這個施咒者可以施展出來的神識強度,導致這種聯絡暫時斷掉了。所以,他也無法知道茗香現在在幹什麼。
話音落時,他已經伸出手來緊緊握住楚雲惜的手,眼中神色很是複雜。
“雲惜。其實,從我一出生開始,我就是自己一個人……那個時候,巫雖然活著,卻敵不過仙后,因此仙后把剛剛出生不久的我強行帶到身邊撫養。後來,更是以我為要挾,逼得巫自盡而死……”
聽到這裡,楚雲惜不由得一震。不自覺就挽住了陸明暄的胳膊,靠緊他,將頭靠在他的肩頭,希望這樣能讓陸明暄感覺到她的溫情。
“仙后把剛剛出生的我強行帶到身邊撫養……”這句話說出來如此簡單,可是楚雲惜能夠想象得出來,這簡單的話後面帶著怎樣深刻的潛臺詞。
陸明暄可能是因為心情複雜,沒想到要解釋“仙后”是何許人。但楚雲惜多少能猜到一些。這個人,可能是陸太華的妻子,不然,陸太華絕不可能允許這個女人把陸明暄帶到身邊撫養的。
試想一下,陸明暄是陸太華與另外的女人巫生下的孩子,那個仙后又怎麼可能善待陸明暄?更何況,這個女人都能借陸明暄要挾巫自盡,這種事都能做得出來,手段必是極端毒辣的。
“……巫一死。所有的人,或是畏懼仙后的威嚴,或是欺我孤苦無依,都把我當成一個人妖混血而生的雜種看待,就連我的兄弟亦是如此。”
楚雲惜想起自己元神記憶傳承覺醒時看到的那個人龍混血兒賤子,他的兄弟起初可不就是那樣對待他嗎?楚雲惜忍不住將雙臂陸明暄環在他的腰際,將他緊緊抱住。
“所以。我一直都是一個人,就算師父後來站在了我身邊,後來又有司馬竹和元寶,有了很多很多人,可是,我還是會常常從惡夢中驚醒,常常夢到巫被逼死的場景,那時候我就想,如果不是因為我……”
“這事怎麼能怪你呢?”楚雲惜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亂想。忘記過去的事不好嗎?那些事,離現在的你不是很遙遠了嗎?”
陸明暄笑了起來,道:“也許你說得對。可是,我的心仍舊是孤獨的,沒有人能真正理解我心中的感受,因為無論我的身邊有誰。他們的元神和我的元神始終是不同的……”
楚雲惜不自禁地道:“何必再想這種事,反正,現在有我在你身邊。”
陸明暄看著她,眸中光華閃爍,道:“是啊,直到你來到我身邊。我看到你在雲霧山附近逃命,看到你在百草真人那個瘋婆子的折磨下艱難求生存,還看到你揹著書包去學館……
你雖然明知道自己與其他人的不同,可絲毫沒有半分消沉,也沒有半點沮喪。那時候我才明白,你雖然年紀幼,我雖然活了許多個年頭,可是,你卻遠比我堅強得多了。”
“明暄……”楚雲惜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只是哽咽地喚道。
她那時候沒有沮喪,沒有消沉,是因為身邊有云曉棠他們,後來又有了陸明暄和元寶的照拂,和陸明暄當年獨自在仙后手底下掙扎生存的情景又怎麼可能一樣呢?
如果她一直都在藥婆婆手底下掙扎,她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忽聽陸明暄伸出手,扣在她環在自己腰際的小手上,隨即緊緊握住,道:“有你在身邊,我才不會孤獨。象我這種不夠堅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