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程陽天也是在江陵長大,貌似跟錦繡山莊瞿家關係不錯……你這不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嗎?”蕭雨笑容坦蕩,笑道:“陸伯教訓的是,可在商言商,家父看重的也只是利益。如伯父所說,程家經營胭脂水粉的生意多年,蕭家在江陵又具有諸多客戶,若是我們雙方能精誠合作,銀子還不得滾滾而來?”
陸府尹半信半疑,蕭雨大笑道:“那程陽天雖有些本事,可我蕭雨卻也未必怕了他!到底誰是狼,誰是羊目前還不清楚,蕭家自不會跟銀子過不去。”
“你們有分寸就好。”陸府尹倒是不關心這許多,反正有人開店他就可以去徵稅,還有私錢收,這種買賣穩賺不賠:“這件事我依你,程家只要派人過來,我一切從簡即可。蕭侄所說的第二件事,又是什麼?”
“韓秋生被打一事,希望陸伯能嚴肅處理。”蕭雨嘴角泛著一絲冷笑,自跟秦百川碰面他就處處被動,這次秦百川竟自己掉進了坑裡,他如何能不推波助瀾?不管他跟孟曉菱到底發沒發生事情,只要當晚在一起,那就是黃泥落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倒是很好奇那個秦百川的來頭。”陸府尹目光落在裝著銀票的信箋上,笑道:“下午的時候韓秋生過來告狀,事後瞿家四老爺登門拜訪,晚上蕭侄又過來……難不成他跟你們都有仇?”
“仇倒是沒有,只是看不慣他囂張跋扈的模樣。”對蕭雨來說,瞿溪跟秦百川成親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此他也沒有點破而是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秦百川是瞿溪的人,可他不思為山莊出力,去濫用職權誘騙瞿溪的得力助手,此為第一罪。”
“第二,敗壞女子名節,且當眾摟摟抱抱,其道德敗壞;第三,毆打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分明是不把我大頌律法放在眼裡……我知道那瞿溪有些手段,恐怕會讓陸府尹為難,特意過來提醒一番。”蕭雨話說得委婉,但卻隱約有些威脅之意。
瞿溪可能會利用一些手段給你施壓,讓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你也得注意,蕭家可是希望嚴辦秦百川。
話說到這個份上,陸府尹雖有點小不舒服,但是看在銀子的面上也沒計較。坦然將信箋收起,陸府尹笑道:“蕭侄放心,下午時分我已經問過韓秋生,在掌握充足的證據後,已命人去捉拿秦百川。”
“哦?”蕭雨不太相信,笑道:“如果秦百川已經被抓歸案,陸伯還有時間跟我在此閒聊?”
“蕭侄有所不知。”陸府尹眼裡帶著一團陰霾,哼道:“血衣衛便好像是我肉中刺,不知是誰走漏了訊息,那姓於的應該是為了搶功,先一步趕到錦繡山莊抓走了秦百川。蕭侄也莫要放在心上,我已派杜波過去提人,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回來。”
正說著,門外有人敲了敲房門,聲音裡帶著急促:“大人,屬下有事稟告!”
“應該是杜波回來了。”陸府尹寬慰的一笑,道:“蕭侄,你與瞿四老爺都是一般意思,除非秦百川有通天的本事,否則罪責難逃!”
“既如此,小侄便先行告辭,也免得別人撞見說些閒話。”蕭雨抱了抱拳,起身說道。
陸府尹也沒挽留,命心腹從後門送走蕭雨,這才正襟危坐,吩咐傳話的衙役進來,開口便問:“可是杜波提回了犯人?傳令衙役,擊鼓升堂,本官要夜審秦百川!”
“回大人,杜捕頭尚未返回。”傳話的衙役欲言又止。
“尚未返回?”陸府尹有些發怔,按照杜波的辦事效率,此時早應該回來了才對,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江陵這地方魚龍混雜,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陸府尹臉色微微變化,沉聲問道:“究竟何事稟告?”
“大人,錦繡山莊莊主瞿溪已在別院等候多時,方才北郡郡守大人差人送來手令,要求大人徹查秦百川一案!”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