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嘴巴,然後是她的妝扮。
因王璫沉默的打量,周遭的人都不禁安靜下來。
崔錦對王璫微微一笑,起身行禮,隨後又不卑不亢地坐下。
等著看好戲的人都期待著王璫會說些什麼,然而王璫在經過漫長的打量之後,漫不經心地笑了聲。這一聲裡頭包含著什麼,便十分值得周遭姑娘的推敲了。
不過相當顯而易見的是,這一聲漫不經心的笑聲裡頭對崔錦有著輕視,至於其他便難以捉摸了。
王璫收回了目光,繼續與歐陽鈺說著話。
酒過三巡的時候,崔錦悄悄起身離開了花折園。她方才喝的酒有點多,如今微微有些醉了。阿欣扶著她慢慢行走在迴廊上。
崔錦鬆開了阿欣的手。
阿欣有些不安。方才的場景實在太不堪入目了,就像是新歡舊愛一般,與新歡言笑晏晏,卻完全冷落了舊愛。思及此,阿欣都不由得開始在心底埋怨歐陽鈺了。
主僕倆走了會路後,忽有一抹人影逐漸靠近。
她盈盈施禮。
“奴婢見過大姑娘。”
崔錦定睛一望,竟是歐陽鈺身邊的貼身侍婢。她道:“不必多禮了。”侍婢又欠身行了一禮,稍微走前了兩步,低聲道:“我家姑娘讓奴婢來告訴您,王姑娘對你有敵意,還請姑娘多加小心。”
崔錦心中微微一漾。
“替我……多謝你們家姑娘。”
侍婢應聲。
阿欣小聲地道:“大姑娘,歐陽姑娘還是惦記著你的。”
崔錦“嗯”了聲,醉意也散了些許。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讓侍婢來告訴她一聲,也不枉她與她之間這大半年的手帕交情誼了。她道:“阿欣,我們回花折園。”
話音未落,又有一道人影逼近。
這一回卻是一個她不識得的侍婢,生得花容月貌的,衣裳也不似一般侍婢的穿著。她匆匆打量了她一眼,問道:“崔姑娘?樊城崔氏?”
崔錦問:“不知姑娘是?”
那侍婢道:“奴婢是王家郎君的人,郎君私下有請。”說這話時,似乎還有一股較量之意。
崔錦仔細問:“是王四郎?”
“正是。”她催促道:“還請姑娘跟奴婢來。”
阿欣不由有些擔心,悄悄地扯了下崔錦的衣袖。王四郎是誰,阿欣是曉得的。不就是那個在茶肆裡詆譭他家姑娘的郎君麼?明明那會大姑娘已陷入泥潭,偏偏王四郎還用力推了一把,若非大姑娘有鬼神庇佑,恐怕早已深陷泥潭,連性命都沒有了。
尤其是阿欣一想到方才花折園裡的王璫,她頓時就對王家兄妹沒什麼好感,一個兩個都是不待見他們家大姑娘的。
此番私下有情,鬼神才曉得王四郎要打什麼主意。
要是王四郎意圖不軌,他們家姑娘的名聲可就沒有了。本來因為謝五郎一事,就沒多少好兒郎敢娶大姑娘了,若再來一個王四郎,他們家姑娘豈不是要收拾細軟去庵裡削髮當尼姑了?
崔錦環望周遭,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阿欣生怕崔錦應承了,著急地又輕咳了一聲。
崔錦卻是微微一笑,說道:“上次之事,阿錦知郎君並非有意為之,心中並沒有責怪。今日郎君有請,若只為上次之事,那便不必了。區區小事,我從未放在心上。”
說罷,她欠身一禮,轉身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菌:你們猜謝五郎想做什麼!
謝五郎:不告訴你。
作者菌:木有問你好咩!
崔錦:我……我覺得我好像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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