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
永琪從來都不敢去回想自己參加的那一場慘烈到極點的戰役,成千上萬的將士屍首,被猛白的象兵部隊肆意踐踏,幾乎個個都...都...死無全屍!可是,可是蕭劍呢?那個自薦來做我們軍師的蕭劍呢?他自薦做軍師,卻從來都沒有提及過緬甸幾乎人人都交手稱讚的那支象兵部隊,他不知道嗎?他真的不知道嗎?那他在無數個夜晚咬牙切齒的囈語大清必敗的自信是從何而來的呢?那種睡夢裡瘋狂的欣慰,那種現實裡毫無溫度的諷笑......一次一次,他是不是真的以為自己掩飾的天衣無縫呢?
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不敢相信,難道我們的生死之交,不過就是他接近皇阿瑪來報他們方家一十九口的仇恨的踏板嗎?
不是這樣的,不會是這樣的。晴兒跌坐在地上,搖著頭喃喃自語。
“那又是怎麼樣的呢?晴兒,蕭劍利用了我們每一個人是不爭的事實!”永琪突然惡狠狠地逼近了晴兒,沉聲道,“我不管你現在打的是個什麼主意,可是你給我記住了,你今天在我這兒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半點都不能透漏給小燕子知道......否則,再鬧將起來,恐怕她就不是挨個板子抄抄佛經那麼簡單了!”
“我...”晴兒抖著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記住,我也有的是辦法可以讓你也跨不出房門半步!”
永琪說完,突然揚聲道:“小順子!”
“奴才在!”門外的小順子打了個突,趕緊跑了進屋子。
“晴格格身子有些不適,你帶幾個丫頭幫爺送了回去,讓她好生歇著。”歇著兩個字,永琪吐得特別重。
晴兒茫茫然地任由丫頭們架了她往外走,突然間就明白了一個事實:或許,小燕子說的沒錯,以前的那個永琪,已經和爾康一樣,死在了那場戰役裡!
“福晉!”杜太醫端了剛剛煎好的芨芨草水走過來,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頭,這草熬了出來是怎麼個味啊?
我也很為難,這股子味道別說是個孩子了,就連一個大人都有些受不了,怨不得古人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呢,老康那確實是一人才!
奶孃抱起來東兒輕輕哄著,我接過來太醫手裡頭的碗,用調羹舀了少半勺出來,憋著氣吹的涼了些送到東兒嘴邊。
奶孃看著東兒死活不肯張開來的小嘴,不得以拿手輕輕掐住他的兩腮,讓他微微張開些口來,我趁機把藥灌了些進去。
嘔!我這邊勺子剛一離開,東兒就一口全吐了出來,開始嚶嚶嗚嗚哭了起來。
奶孃有些不知所措,我把藥碗隨手放下,接過孩子,輕聲哄著:“東兒乖乖,要喝了藥痛痛才會不見啊,東兒才可以陪額娘一起玩兒對不對!”
也不知道他聽懂了沒有,只是削尖了腦袋一樣往我懷裡拱,眼淚什麼的糊了我一身。
“小姐,這樣怕是不行。”紅影上前了兩步對我搖搖頭,小聲道,“得把藥給小少爺灌下去才行。”
我點點頭,走到床邊坐了下來,輕捏了東兒的鼻子,讓紅影趁著他張嘴呼吸的時候給他灌藥。
一口嚥了下去我才鬆開了手,東兒咳得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樣喂下去終究不是好辦法,孩子沒空氣再憋出別的什麼症狀來,我推開紅影再遞過來的手,站起來搖晃著孩子,“東兒,額娘來喂喂好不好,東兒乖,要快點好起來陪著額孃的昂,要乖乖喝藥藥昂。”接過來紅影遞了來的勺子,我吹的涼了些又送到孩子嘴邊,“東兒是最勇敢的寶寶,是額娘最喜歡的孩子了。”
咕嘟!真的有用耶,東兒小臉皺成一團可還是嚥了下去。
就這樣喂,我滿眼淚花花的笑了,一勺一勺慢慢喂著他。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