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皇妹中毒之身尚未全愈,否則定當統帥三軍出塞,替皇姐分憂。”
冷雨寒在心中冷笑三秒鐘,整了整情緒,一副頗為傷感的附和道。
“皇妹有這份心便好。對了,剛才朕似乎聽到了‘以死諫言’這句話?不知皇妹可知發生何事?”
拉起冷雨寒的手,示意冷雨寒坐到自己的身邊,詩晗然探詢的視線掠過噤言不語的眾官員轉到冷雨寒身上。
“呵呵,小事一樁,胡話而已,皇姐莫要放在心上。”
人家傅儒雅那血淋淋的頭顱都快墊在詩晗然的裙菲上了,詩晗然居然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說她什麼也不知道?
冷雨寒對詩晗然這種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裝蒜本事佩服到家。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插科打諢誰不會?渾水摸魚就甭提啦?那可是冷雨寒四歲就會玩的遊戲。
冷雨寒回完話,詩晗然既沒有拆穿說破冷雨寒的謊話,也沒有再順著語句往下接茬,只是扶著面額閉目休神著。那些平日就畏懼女皇威嚴的膽怯文官見著女皇無意與他談聊閒語,一個個抖著自己那跟矬子般的大袖子靜坐在原位無人敢應聲。
氣氛一度陷入僵持,場面再度陷入沉默。
‘要、要著火了?’
冷雨寒在心底暗道不好,詩晗然可能要使出引君入甕這招來讓自己主動請帥去邊關擋敵。
悄悄和漠語妝通換了眼神,漠語妝在無人注意的時候隱入人群,消去身影。
時間一秒一秒走過,膳廳裡寂靜的可以聽到汗水滴在地面的聲音。
持續著的沉默抽緊了在場每一個人的神經末梢,此時,苒陌風早已在悄然中悶出了兩掌心的汗水。
伺候在身邊的貼身小伺候兒眼尖的把手帕捻進苒陌風握的僵硬的手裡,暫時緩解了苒陌風心中的緊張。
思前想後,苒陌風低垂了眸眼,儘管心中含著千般不捨萬般可惜,終是緩緩自座上站起身,走到宴廳偏處折了根柳枝,在眾人驚噓不已的震撼聲中,以柳枝作劍,運功提字。
石灰飛濺,似有意招惹了風塵,迷失了所有人的視線。
當風塵吹過,灰石匿落,剛勁蒼岠中帶著一股清拔之氣的勁健楷書出現在宴廳的雪花白大理石地面上。
‘因果相循終有日,萬劫不復恨門生。罪臣苒陌風願代龍涼國主向凰鳳國民以死贖罪。’
屈膝跪地,伏身扣首。
苒陌風一身從容淡定的雅姿仙韻拜在女皇詩晗然的裙袂之邊,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看痴了眼。
“噢?苒王夫的意思是要代替貴國國主求得朕與國民的原諒?”
詩晗然託著擁有美麗弧形的下巴,用眼角瞄著大理石上那兩行被柳枝硬劃出的字痕,心中不由的升起幾分抵逆。
如果龍涼區區一個只能用來和親的皇子都能有如此折柳斷石的能力的話,那麼龍涼其它四位深得龍涼國主寵愛的皇子豈不是更不能讓人小覷?
跪在地上的男子無聲,只是深深的將額頭扣在地面上,長扣不起,以示尊誠。
“皇姐,是皇妹未盡妻主之責,害陌風身受殘害,才引來龍涼討戰,陌風本身並無過錯,如若要罰,皇妹願以一己之私,替陌風受過。”
無奈情感上對苒陌風的糾纏疼惜,冷雨寒只得在心底暗氣苒陌風壞了自己的好事,如今,被詩晗然佔了‘請君入甕’的先機,怕是要被詩晗然牽著鼻子逼去落水邊關,無功應敵了。
苒陌風伏扣在地一直未有言語,聽到冷雨寒說的話後忽然顫了顫身影,抓緊了袖底的衫尾,絞擰成扣。
其它的四位王夫聽過冷雨寒的請命話語,瞭然斷了看戲的念頭,面色跟著嚴肅起來。
至於其它的眾位官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