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之感。
“回皇上,寒冰已有半月沒有回御衛營了。那三十萬人馬可、可能。。”
“寒依,從明日起,你就頂替她職,出任御衛營統領!”
“寒依謝皇上凰恩!”
“好好努力,沒用的人,朕,不會多留一日。退下吧!”
軟若無骨的手指在頰邊輕擺兩下,塌上的女子在寒依退出寢宮之後,陡然坐起身子,瞳內的漆黑,暗成無底的光色,冷冷的,深如寒淵。
三十萬人馬,不會無故失蹤,錯過奪取兵權的最佳時機,想再討回,便難了。
兵,是如此,男人,亦是如此。
十幾年前,忽略了那個男人的硬氣,再見,他已吞金而往。
十幾年後,不能再忽略另外一個男人的守身硬氣,只因不想下次相見的時候,他,亦冷冰冰的躺在塌上,再也無法睜開眼睛。
蹙眉,女子不喜歡內心偶而升起被牽制的感覺,那是危險的預兆。
“來啊,去夜貴君的寢殿。”
女子站起身,立即有宮侍快走過來扶住女子抬起的手臂,在女子身側隨行伺候。女子坐上宮轎,八人抬槓,二十人領路掌燭,三十人隨後墊尾。
“皇上駕到,夜貴君出宮迎接!”
隊伍之首,負責通傳的宮婢站在朝陽殿外,大聲傳報。
“是,是!”
殿內,傳來侍者們慌忙應對的聲音,殿門開啟,宮婢、宮侍齊整裝戴,一百多人跪地扣首,獨獨沒有那個應該出現的影子。
“大膽,皇上臨寢,夜貴君何在?”
還是剛才的宮婢,聲音中透著股目中無人的高傲氣焰,說起話來,聲勢沉穩,志高氣昂。
“回、回稟皇上,夜、夜貴君在、在殿內恭候皇上!”
朝陽殿的主內宮婢,冒著被殺頭的危險回稟。
“大膽……!”
“算了,柳暘!你們都回吧!朕自己進去就行了。”
放在柳暘臂腕上的手鬆開,女子走的軟柔,似風,帶過一陣女人的清香。
所有的宮侍尊令退出,腳下,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香氣散退,殿內空無一人,女子走上寢殿的臺階,遠遠看到那個脊背挺得僵直的男人身影。
“夜貴君?”
一聲女人如黃鶯啼鳴般的清脆呼喚,喚的男人的身影越發僵直。
“這麼晚,你來做什麼?”
夜洛涼轉過身子,花眸如月,略微帶有些緊張。
“來看看聯的夜貴君住的是否習慣?”
步子,站到夜洛涼的面前,女子停下,雙手背於身後,目光閃熤,薄唇似笑非笑,未笑,偏又向上漾著唇角,一抹好看的弧度。
“多謝皇上關心,皇上看完了,就請回吧!”
夜洛涼盯著女子的眸子看了很久,那裡的光茫,豈非只是看看這麼簡單?
詩晗然的忍耐,走到極限了嗎?
“呵呵,洛涼就這麼不喜歡見聯?聯,似乎從來都沒有虧待過你吧?”
向前移步,詩晗然站著壓低身子,整個人,快要壓在夜洛涼的身上。
“皇、皇上,請、請自重!”
夜洛涼急急躲開,退離詩晗然的注視。
在那女人的眼裡,夜洛涼看到一簇佔有的野心,像火,騰騰燃燒,濃煙四起,瀰漫在夜洛涼的周圍。似要把夜洛涼強行侵吞,掩沒!
“哈哈!自重?朕的寵愛,別人可是求之不得呢!”
詩晗然身形向前一晃,捉住夜洛涼的手臂向懷內一拉,美麗的容顏犯出一分嘯怒。
這個男人,到底是憑什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自己的忍耐邊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