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痛苦,當我親眼看著皇兒流出我的身體,我有多麼的想挽回!蘇子曦,你為什麼要這麼壞!為什麼一次次的挑起我的傷疤,看到我痛不欲生,你就那麼愉悅,那麼痛快了嗎!”
揪住蘇子曦胸前的衣衫使勁拍打晃拽,楚千楓撕裡竭底的喊著,發洩著。
蘇子曦像是做了錯事一般站在楚千楓的面前不躲不讓,任由楚千楓打罵,握緊的拳停在身側,始終沒有還手。
鶊兒陪在兩位主子身邊,想要歸勸,心中又想著自家主子難得把心裡的鬱結道出來一回,不如就由著他,隨意他怎樣?
營帳裡的三個人都沉浸在自我的思緒裡撥不出來,誰都沒有看到帳簾輕動,霎時頓在營帳門口處的一道女人身影。
☆、逃了就能躲過你犯下的死罪
“千、千楓,你、你說什麼?皇兒是、是你自己打掉的?”
女皇站在帳簾之下,十多日來的胡思亂思在這一刻聽到了答案。
不理解,沒有辦法消化她所聽到的內容!
她聽到了什麼?
楚千楓說孩子,是他親手打掉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掉自己的皇兒?
怎麼可以那麼殘忍?自己那皇兒,滿了半年了麼?
五味塵雜,愛恨不能,想舉刀殺人又捨不得動的憐惜滋味,女皇的心理很亂,很複雜!很不平靜!很想找人來暴‘削一頓!削得他面目全非,踹成片甲!
“煙兒?”
“皇上?”
聽到帳簾處女人咬著舌尖的輕飄浮音,楚千楓和蘇子曦同時向帳外望去,蒙然不知言語。鶊兒候在塌前,更是曉得女皇聽到了不能聽的話語,主子總算有點起‘色的身子又該病回去了。
“回答朕!皇兒,是不是你親手打掉的?”
邁著沉重的腳步逼近床塌,女皇凰顏冷燥黯寒,隱隱帶著一燒就燃的怒氣,袖下的指在不知不覺中暗暗發力,彷彿只要楚千楓敢開口回答一個‘是’字,她的指就會毫不猶豫的掐上他的脖子,決不憐惜的扭斷。
“煙兒。。我。。我。。”
望著女皇臉上生了殺意的怒氣,楚千楓痴痴的鬆開了拍打著蘇子曦的手臂,頹然跌在塌上,吱吱唔唔的逃避著女皇逼視的眼神,身子不停的向塌內攀移,後退,退到再無可退的角落裡,渾身抖瑟,受了刺激一般的捂著耳朵,不看,不聽,不回答。
“不敢回答朕?為什麼不敢回答朕?誰給你的權利殺了朕的皇兒?朕問你誰給你的權利毀了朕的孩子?逃避有用?逃了就能躲過你犯下的死罪?還不給朕跪下!!”
女皇震怒,容顏冷若冰霜,薄唇輕啟,聲聲緊逼。
扯著楚千楓的手臂狠力甩下床塌,楚千楓的腦袋撞在地面上,一顆石子咯在額頭的鬢角處,鋒利的稜面劃過楚千楓吹彈可破的臉頰,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血水,順著額鬢流過眉梢,流過眼睫,落進楚千楓愣沌的眸子裡,漾開粼粼的血色,殤華悽美,絕塵姍姍。
“煙、煙兒,是血,是紅色的血,皇兒走的時候。。也是這樣紅的讓人心疼的血,煙兒,你說皇兒在小盒子會不會冷?沒人陪他玩他會不會沒意思?他一個人孤單了怎麼辦?他沒有東西吃怎麼辦?”
接二連三的事情擊散了楚千楓再也堅強不起來的心智,楚千楓被血水染紅了的眸光看到哪裡都帶著一片鮮紅的血色。
那樣刺骨的鮮紅,刺得楚千楓像是回到了皇胎失落的那一晚,滿屋子的血水,滿屋子的紅衫,所有的地方,都是紅色,所有能看得到的東西,都變成了紅色。
他好慌,他好亂,他好怕自己的孩兒不能安息,他好擔心那個沒有成形的小東西在去往地府的黃泉道上,不能一路走好。
皇兒,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