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屋頂上熱情的朝著漠語妝揮揮告別的手,夏宇軒足底發力,理也不理身邊還在觀戰的兩個人,褐色的身影如同雄鷹在天際間翱翔,藉著屋頂的碎瓦片連續幾個翻躍,奔出歸凰小院。
“哈哈。宇軒來勁了。”
褐色的身影消失,在藍色的身影也不想再作停留。
該看的,都看到了;不該看的,也都看到了。所以,也該消失一下了。
“哼!就他那頭沒有腦子的狼?替我轉句話給他。”
低頭想了想,苒輕塵叫住了準備離開的藍色身影。
“什麼話?”
“留活口。”
像漠語妝那樣文武雙絕,藝舞雙絕的人兒若是自此從世上訊息了,可惜了!
而且,只要漠語妝不死,那個女人也就應該是平安的吧?
苒輕塵異常的發現,原來自己的心裡也有一塊叫做‘柔軟’的地方。
“呵呵,那得看小妝妝的造化了。宇軒那玩命的性格一起來,誰能止得住?”
藍色身影在消失之前回給苒輕塵一句這樣不明語意的話。
“呵呵,漠語妝,可別讓我失望喔!”
苒輕塵瞥了一眼那不再有一絲生氣的歸凰小院,還有那五名站在血水中大口喘氣的白色身影,苒輕塵的臉上揚起一抹冷笑。
漠語妝,你以五人之力,破我三國千人之軍,這場仗,你贏的很漂亮。
只是不知道,當我們再次相遇的時候,你是否還會再像今天這樣殺的慘烈,贏的悲壯!
☆、王爺,語妝為你消消火
“少主,清場完畢。”
四道白色身影在佈滿小院的黑色屍體上來回穿行著,四柄血玉寶劍時不時的刺向倒在地面上的屍體。確定已無一人生還之後,為首的幽影暗衛向坐在血水中休憩的漠語妝稟報。
“好。很好。淋上火油,燒!”
死人的屍體存放太久會生出病瘟,若是感染到相鄰的村落那就災難。
困難的站起身,漠語妝環視一圈這個此時已變成凰鳳最大的屠殺場的歸凰小院,沒有悲傷,只有淡淡的無奈。
這些本應戰死沙場的軍魂,本來應該守護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就算生活不富裕,至少不會淪落到客死他鄉的地步。
是戰爭,打破了他們此生的平靜;是掠奪,最後要走了他們的命。
國與國的紛爭,牽扯到了最無辜的百姓,這讓四國皇室的人,情何以堪?
再次踩在別人的屍骨上,再次以他人的流血換來自己的生存,漠語妝攬住懷中還陷入昏迷之中無法清醒的人兒了,幾滴眼淚滑落,溼了漠語妝那染了腥紅的袖口。
“少主,食伺內的所有肉油都拿出來了。火把與馬車也準備好了。”
天色漸暗,整整殺了一下午的人,罪孽?
衝著為首的白衣男子輕輕頷了下頭,漠語妝攬著昏迷中的冷雨寒由另外兩名白衣男子架著走出歸凰小院,坐上匆忙備好的馬車,回往皇都。
火光沖天,揚起吞人的火舌,伴著皮肉被燒焦的嘔人味道,為落水小城畫上了甚為濃重的一筆。
馬車顛簸,引起車上人身體上的不適。
“疼、好疼!”
沒有上好的軟被,也沒有柔韌的睡褥,冷雨寒只覺得後背如火燎一般很痛,痛的想要哭,想要掉眼淚。
“煙兒?煙兒?”
扶起冷雨寒,漠語妝抽了一個車內的枕頭墊在冷雨寒繞滿白布的背下。
“疼、疼!還是好疼啊!”
冷雨寒在昏沉的意識中使勁伸手抓著什麼。
“煙兒,語妝在這!”
握住冷雨寒毫無方向亂揮的手,漠語妝知道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