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聘的說書客,專長說些和皇上有關的奇聞妙事,諸位聽客若是覺得天來說的不錯,那就有錢捧個錢場,沒錢捧個人場。”
陸天來抖抖衣身,來了正色,向著茶館裡的看客拱手作了一輯,開始自己的賺錢生涯。
“陸天來?”
坐在茶館二樓偏角上,一位茶衣公子品著店裡新進的茶絲放在舌尖上輕裹一下,吐到桌旁的瓷碗裡。
“安公子,您認識這位陸公子呀!”
茶館的小婢端著兩盒新烘乾的茶絲向著茶衣公子走來,臉上帶了一抹羞紅的暈彩。
“呵呵,早前聽過他說書!”
接過小婢手上的茶盒,茶衣公子瞥了眼小婢彤紅豔麗的臉頰,隱約猜到小婢眸含秋波的情意,在心中暗想,看來明日又得換個新的婢女了。
“喔,那陸公子說的書是真的嗎?”
小婢怯怯的望向茶衣公子,臉上現出幾分好奇。
“呵呵。假做真時真亦假,真做假時假亦真。真真假假,何必太在乎呢?”
視線隔著廊欄穿過去望到陸天來說的天花爛墜,無色飛揚的面孔上,茶衣公子無聲的搖搖頭。
陸天來說什麼?說女帝的新夫礙於聖皇尊威,迫不得已和母狼拜了花堂?
哎!果然說書人是不能輕易聽信的。
因為,在茶衣公子的印象裡,那兩位嫁到皇宮裡的公子貴夫們,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他還記得,那兩位公子好像是當即就扯下了蓋在頭上的巾帕,拔出護衛腰間的長劍拎在手中,丟下滿堂的賓客怒氣衝衝的找女皇去理論了呢。
“漠語妝!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你誠心的是不是?快點給我出來!”
一柄長劍嗖的扎進皇夫品茗的桌面,強烈的昭顯著興師問罪的人們,此行來者不善!
“呵!呵呵!哈哈哈!怎麼樣?還滿意本皇夫送你們的成親禮不?”
皇夫不緊不慢的輕啜口茶,緩緩解了喉嚨上的熱火餘溫,眸角的餘光淡淡掃向門外站著的兩名紅衣鳳冠的絕色男子,放下茶杯,啟唇輕笑。
☆、欺騙他對那個女人的愛情
“漠語妝,今日我和煙兒大婚,為何要去攪局?”
慕容秋漣沒有夜洛涼那麼激動的難以忍受,今天的親禮,應該是喜事,是他此生中最大的歡喜,他不想動手,不想在和他自己喜歡的女人成親時見血。
因此,他是來找漠語妝和談的,只是想知道原因,不是想鬧事。
“閒著沒有意思。行不行?”
美眸掠過一絲灰暗,漠語妝不屑的輕哼!任著性子不去理會慕容秋漣的好生相問。
“你要什麼?如今大凰的整個天下都是你的,你還想要什麼?”
美眸裡的灰暗,是能夠捕捉到的別緻憂傷。
慕容秋漣知道漠語妝是在憎恨當初自己不讓他血屠貴安的做法,所以在自己和女人大婚的時候,他把女人藏了起來,捉了母狼來笑話自己,為他的忿忿不怨解氣,為那個女人來鳴不平。
慕容秋漣自己是沒有太大所謂的,他不過是不想委屈了那個好不容易才能名正言順走到一起的女子,自己與她的感情,讓他總是格外的小心珍藏,如數家珍。
“你肯給本皇夫下跪不?肯的話,我就把煙兒還給你。”
漠語妝瞥見慕容秋漣臉上的愁緒,拿起茶杯往地上一摔,伸出指尖點了點。
“你確定?”
目光停在地面上的茶杯瓷片,慕容秋漣不太確定這是不是漠語妝解氣的另一種手法。
“跪不跪隨你!”
拂袖在茶桌上一撥,桌面上的四五個茶杯全部摔在地上炸開了花,瓷鋒銳利,反映著漠語妝不管不顧的隨意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