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清接過做菜的任務後沈魚也沒有馬上離開廚房,而是站在後邊看著季臨清動作,想要偷偷學一手。
只是小算盤並沒如願,季臨清要熗鍋之前以太嗆人為由,抓著沈魚的肩膀要把他推出去。
沈魚不甘心的扭頭說:“哎呀,我就是想學習一下怎麼炒菜嘛!”
和季臨清相處的久了,語氣中自然而然的帶著一點撒嬌的意思。
季臨清聽著沈魚自然的嬌嗔心裡樂開了花,走到沈魚身前迅速的在唇上偷香一口。
“好夫郎了~你就出去吧,你看看,這煮飯你一下就學會了,要是再學會做菜,你夫君我可就沒有用武之地了。”
雖然已經成親月餘了,但是夫君和夫郎這兩個稱呼還是第一次出現在他們二人之間,沈魚本來還想跟季臨清據理力爭,聽到這句話目光遊弋起來,不敢跟季臨清對視,耳根卻悄悄的紅了。
見沈魚移開了目光季臨清也不說話,就那麼嘴角噙笑的看著他。
沈魚半天沒聽到季臨清的聲音,用餘光瞟了一眼發現季臨清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立刻移開視線,心跳的飛快,感覺渾身都變得不自在起來。
“我…我不學了還不行嗎,你自己做吧!”磕磕巴巴的說完他就裝作沒事兒人似的快步走出了廚房。
季臨清看著沈魚羞得落荒而逃的樣子,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才走出廚房沒多遠的沈魚聽到身後傳來的笑聲,一張臉頓時爆紅得猶如煮熟的蝦子,第無數次在心裡氣憤,季臨清整日裡就愛逗他。
晚飯時季臨清著重誇獎了沈魚熬的粥是如何如何的香甜,直言此粥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喝,沈魚實在聽不下去他那誇張的說辭,拿起一個饅頭堵住了季臨清的嘴。
……
就這麼又過去了四五天,現在已經到了七月的中下旬,雖然村裡人每天都能消滅大量的飛蝗和蝗蟲卵,但是外面的蝗蟲還是越來越多,在半空中飛來飛去的,趴在樹上、草叢間啃食樹葉、草葉的……
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蝗蟲,雖然還沒有到遮天蔽日的地步,但也已經讓人看著就起雞皮疙瘩,可想而知若是沒有他們日復一日的努力,現在的蝗蟲只會更多。
村裡各家菜地裡的菜也都被收了回去,那兩戶非要等麥子九成熟的人家,因為一夜之間被蝗蟲吃了不少,也不堅持了,哭天搶地的搶收,鄰居和村裡的親戚看不下去的也都去幫忙。
收回的麥子要曬乾了才能儲存的更久,不然就會發芽、長蟲。收的早、曬的早的麥子早就已經進入各家糧倉了。
失了先機的此時還放在廣場上曬,不同於前幾天的是看著的人更多了,一群人不停的驅逐想要啃食麥子的蝗蟲,但即使這樣也有漏網之魚,估計再過兩天就徹底不能曬了。
季臨清這幾天趁這挖蟲卵的空隙時間把家裡的抄手遊廊都掛上了拖地長的竹簾,這樣白天沈魚自己在家時既可以出來透透氣,也不至於讓蝗蟲飛到屋裡。
至於養的雞鴨,除了他每天給加點水之外也不用另餵食物了,只要吃那些蝗蟲就行了,不過鴨子還好,等到蝗蟲變成紅色的時候,就會分泌一種物質,抑制雞對它們的食慾,到那時候就只能把雞殺了吃。
雖然他這具身體不是那種從不事農桑的文弱書生,但這幾天的連續白天挖蟲卵、晚上燒蝗蟲還是讓他精神疲憊、胳膊痠疼,手也被磨的死了好幾個水泡。
遠處傳來讓大家收工回家午休的喊聲,他聽到後也不顧及形象一屁股坐在田邊的石頭上。
“季秀才累了吧,我看還是回家好好歇歇吧,下午就別來了。”旁邊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看季臨清不顧形象的癱坐著,雙手拄著鐵鍬看著季臨清說。
“我看也是,都幹了這麼多天了,也不像我們是幹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