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季香的母親哀痛欲絕,日漸消瘦,不到一年也跟著去了。
這大溪村季家雖然是大姓,但季香他們這一支只剩下一家三口了,好在季臨清爭氣,繼考上了童生後,十八歲就考中了秀才,眼看著日子越來越好。
可惜造化弄人,在季臨清二十一歲就準備考舉人之前,季香夫婦上山砍柴,不知怎麼竟然雙雙從山上跌落。
等季臨清見父母久不歸家前去尋找,二人已經斷了氣。大淵朝並沒有替父母守孝不得科舉的先例,甚至還有孝子秉承母親的遺願一朝的得中狀元的美談。
可安排好父母的後事後,季臨清並沒有去參加鄉試,而是一蹶不振起來,開始是整日的閉門不出。
後來終於出門了,卻是終日待在鎮子上,村裡人本以為他是想開了,又去鎮上學習準備科舉,可村裡的混混聽到他們的誇獎卻不屑的說季臨清整日流連花街柳巷。
大溪村的村長季禮同季臨清家已經出了五福,但從小看著季臨清長大,知道季臨清是個好孩子,聽到這話心裡不信,有一次去鎮子上辦事,正好看見季臨清和兩三個紈絝子弟結伴進了花樓,氣的他回來後一天沒吃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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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的夫郎知道後勸他,說季臨清已經二十二了,這像平常這麼大男子孩子都可以滿地跑了,他先是醉心讀書,不思情愛之事,如今有這種心思也是正常的,還不如為他尋一門親事,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人,既可以讓他收心,也可以告慰季父季母的在天之靈,讓他們安心。
村長一想也是,早些年為季臨清說媒的人絡繹不絕,都被季臨清以各種理由推脫了,次數多了後來也就無人上門了。
但他還沒來得及提及此事,季臨清就來到他家中託他把家裡的幾畝地變賣,氣的他輪著掃帚就把季臨清趕出了自家大門。
——
馬車駛入村子,帶起一陣塵土。
此時不是農忙,村子裡一些婦人、夫郎吃過飯就坐在村口的榕樹下為家裡的男人補補衣裳、做做鞋子或者一些其他的針線活。還有些男人也都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侃大山。
雖然村子不算窮,但馬車還是一個稀罕玩意兒,自然是引起了他們的注意,等看到馬車停在了季臨清家院子外他們更是議論紛紛。
村長季禮正坐在家裡的房簷下發愁,大西村這幾十年只有季林青一個秀才,如今這季臨清不僅把地全賣了,更是已經十多天沒有回家了。
一抬頭,說去串門子的夫郎回來了,這還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平日裡每次都要逛上大半個時辰,他心裡疑惑,剛要問,夫郎就急急忙忙的告訴他說季臨清坐著馬車回來了,不僅如此還帶回來一個頂漂亮的小哥兒。
聽到這話又聯想到季臨清賣地的事兒,季禮心中頓時涼了半截,這小哥兒不會是季臨清從青樓裡帶回來的吧……
哎!這…這可怎麼辦啊!
想到此他急匆匆的出門向季臨清家走去。
此時此刻,季家。
沈魚被季臨清扶下車,舉目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四方寬大的院落,四周是泥土的圍牆,院門口掩著幾顆隨風婆娑的竹子,踏入院門,就看到院子內有三間茅草屋,緊挨著的還有一間小屋,雖然有些簡陋,但勝在整潔,一條碎石鋪就的甬道通向屋門。
走近堂屋,低矮的屋簷顯得屋內有些昏暗,雖然桌椅上都有一層薄薄的灰,但看的出來主人十分愛惜,房子也收拾的十分乾淨。
季臨清交代沈魚自己先四處看看,然後就轉身出去搬他們買的那些東西了,沈魚本也想幫忙,卻被季臨清以他需要好好修養身體為由拒絕了。
季臨清出來後也沒有自己動手,只是又另給了車伕十文錢,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