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不是很冷,所以季臨清也沒盯著沈瑜穿太多的衣服,倒是怕他一會兒跑高興了出汗,吩咐人帶了一條狐裘免得著涼。
王宮可供放紙鳶的地方還是不少的,季臨清一有帶人去放紙鳶的這個想法,江德朝就立刻領著下面的人早早的佈置起來了,伺候的宮人,端茶的、倒水的、拿東西的……反正雜七雜八的有十幾個。
季臨清現在對於自己的這種‘嬌貴’已經適應良好了,反正只要不是做什麼比較私密事情的時候,他都能勸解自己當他們不存在。
至於沈瑜,他滿心滿眼的全在擺在架子上的紙鳶上,景王親自吩咐下去的事兒,下面的人自然不敢怠慢,那架子上擺的燕子、金魚、蝴蝶……就是形狀差不多的最少也有五六種不同的圖案,看的人眼花繚亂。
見人湊過去上上下下的挨個看了個遍,季臨清站在他身後輕輕撥了撥他的頭髮:“阿瑜喜歡嗎?”
沈瑜回過頭,有點不敢相信:“這些都讓我來選?”
季臨清輕笑一聲,淺淺的氣息落到他的耳畔,混合著一點淡淡的雪梨味兒……
他本就是正當年紀的乾元,又開了葷,時常躁動,但每每情動時看到沈瑜那親近、信任不帶一點狎暱的神色,他即使再難受也做不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就是可憐前朝後宮都以為他有美人日夜相伴、被翻紅浪,實際上卻是從沈瑜那次情熱過後就再也沒有行過房事,不過好在身邊侍候的人全都是中庸,聞不到他這慾求不滿的氣息。
“嗯,都是阿瑜的。”聲音溫柔寵溺。
沈瑜聽到肯定的答案後又轉過身去仔仔細細的瞧了一遍,好像要把這幾隻風箏都印在腦子裡,不過最後並沒有貪心,只取了一隻下來,然後獻寶似的拿給季臨清看,尾音上挑,甜的不行:“夫君你看。”
季臨清本來想著讓沈瑜挑一隻自己放,其他的都讓宮人放起來,在天上飛著也是一番景色,反正只是一些紙鳶,也算不上什麼奢靡的事情,但是看到沈瑜臉上的表情他又覺得一花獨放可能更適合沈瑜。
他撿著沈瑜能聽懂的話誇讚了一番,誇得沈瑜臉頰泛紅,嘴角的笑意就沒能收起來過。
沈瑜好像知道怎麼放紙鳶,沒用宮人演示,也沒用季臨清幫忙,還叮囑他乖乖的站在原地看著他。
季臨清看著不遠處他老婆在與紙鳶較勁,接連失敗了兩次也不生氣,他透過這件事好像能窺探到一點沈瑜的性子,堅韌的、不屈的,就像一根竹子一樣。
第三次沈瑜就把紙鳶放了起來,他仰著頭,彩色的燕子飛在天上,線牢牢的牽在他的手中,像以前他無數次看到的那樣……
不過他也沒敢放太高,應該是怕萬一放跑了,只玩兒了一會兒就跑到季臨清身邊:“夫君,我厲不厲害。”
“阿瑜當然厲害。”
“我第一次放呢!”沈瑜小聲,語氣中帶著一點小小的得意,然後又頗為苦惱的嘀咕:“可是我不會收怎麼辦啊~”
他原來見過別人怎麼放,但是他們總是放的高高的,最後線就會斷掉,美麗的紙鳶會飄走,沒有人去找,因為他們總有源源不斷的新鮮紙鳶。
季臨清看他額角細碎的汗意,從懷中掏出帕子:“夫君先給你擦擦汗,然後再教你。”
沈瑜仰著頭乖乖的等他的動作。
季臨清的聲音小,又是背對著,他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小太監只聽到了沈瑜說自己不會,也不知是怎麼想的,邁著步子想要上前,結果被江德朝一把拽了回來。
“沒眼色的東西,有你什麼事兒……”
小太監急忙跪下,連求饒都不敢大聲,江德朝又壓著聲音訓斥了兩句,沒有再追究,等他訓斥完手下的太監就看到他們王上已經貼上了貴君的後背,把人攏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