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季臨清又從空間裡拿出了不少的東西，準備下午拎到季父季母那裡去，看著差不多了他們就想出去去溜達溜達，順便了解一下基地現在的情況。

樓下貼了告示，看日期是他們不在基地這段時間的，一是基地允許倖存者們擺攤以物易物，但場地只限制在操場裡。二是基地的各個部分都在招工，鼓勵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工作賺取積分，既解決了自己的溫飽，也能為基地做建設。三是給沒有工作能力的老人、小孩、殘疾人提供了收容所，安排人對他們進行照顧。

兩個人跟著人流去操場上看了看，都是些食品、生活用品、金銀珠寶之類雜七雜八的東西，大多數人的物品都雜亂的擺在地上，只有少數講究的人在下面放了一塊布。

沈瑜和季臨清也不缺什麼，所以只是隨便看了看，主要是想聽聽有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後來還果真讓他們發現了點異常，有幾個看起來規模比較大的攤子偷偷用晶核來進行交易，季臨清跟沈瑜拿了幾個晶核去打探，那攤主說是‘上面’傳出來的訊息，晶核將來有大用途。

“看來已經有人發現晶核的用途了。”季臨清湊到沈瑜耳邊小聲說，只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研究出來晶核裡面的雜質，要是輕易的就給異能者用了，那將來沒準要出大亂子。

這裡魚龍混雜，雖然有管理人員，但應該是基地裡最亂的地方了，所以他們也沒有繼續再說，既然得到了有用的訊息，兩個人也不打算在這裡多待，直接往操場的出口走去。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有個攤子上面擺著些破爛的東西，一看就是沒人買的那種，攤子後面坐著幾個男男女女，只見一個壯碩的男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走過去，隨手往一個女子身上扔了幾枚晶核，那個女子拿起來數了數，一臉笑意的攀上男人的胳膊，兩個人摟摟抱抱的往廁所裡走去了。

沈瑜和季臨清不約而同的皺了皺眉，基地裡有給普通人工作的機會，對於不能工作的人還有最起碼的救助，甚至還開立了收容所，讓他們最起碼能夠吃飽，已經算是十分人性化的了，但即使是這樣，還是擋不住有出賣自己身體的人存在。

兩個人從操場出來，普通人工作的地方他們也不能進去，所以就想著打道回府了，剛走了沒多遠，看到路邊坐著一個蓬頭垢面的老太太，路過的人都不約而同的繞開她。

沈瑜看她穿的衣服單薄，拿了幾枚晶核想給她讓她去換件厚點的衣服穿，可是還沒等走近，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沈瑜愣了一下，這不是林霄的奶奶林芳華嗎，那時候她看起來只有四五十歲的樣子，怎麼兩天不見，她竟然老了十歲不止，不僅頭髮花白，眼睛中也毫無神采。

此時林芳華也發現了沈瑜和季臨清，渾濁的眼睛亮了一下，但很快又黯淡了起來，她伸出一隻手，話未說出口已然泣不成聲。

沈瑜和季臨清只能手足無措的蹲在地上，不知道怎麼安慰一個老人，看她的樣子，估計是林霄出了什麼意外，果不其然，林芳華的淚水中夾雜著痛苦的哀嚎:“我的霄……霄霄他、他走了…啊……”

這下沈瑜和季臨清更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了，但是很快林芳華就停止了哭泣，整個人也變得神神叨叨的，嘴裡不停唸叨著以前的事情，前言不搭後語，一會兒道歉，一會兒又是嚴厲的指責，時不時還會捶著自己的前胸滿口悲憤。

根據她的胡言亂語兩個人大概拼湊出了她的人生，年輕的時候遇人不淑未婚先孕生了一個女兒，從小對女兒嚴加防守，但是沒想到女兒也走了她的老路，甚至生林霄的時候難產直接死在了手術臺上。

她又養育林霄，讓林霄隨她姓，叫她奶奶，但可能是因為她忙於工作缺少陪伴，林霄上了初中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從一個乖孩子變得不學無術，紋身、染髮、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