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往往沒有那麼簡單,不是所有的事情只要努力就會有好的結果。
藥物的副作用隨之而來,四肢麻木、背部疼痛、手抖、食慾降低、思維遲緩纏上了他,狂躁和抑鬱像是被強行的關在一個籠子裡,他像是沒有了喜悲,對一切的需求都降低了。
季臨清每天按時的盯著他吃藥,他有時候真的想大喊:沒有用,一切都沒有用,你別管我了,也別愛我了,我好不了。但他在季臨清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掐自己,讓疼痛換回他的理智。
晚上,他躺在季臨清懷裡感受著他的體溫在心中默默哀求:你再等等我、等等我,我很快就會好的。
他急切的想要變成一個正常人,但越想要得到結果他就變得更加焦慮、煩躁、坐立不安。
新年在恍恍惚惚中過去,期間他和季臨清的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通了電話,就像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夢一樣,沒有任何一個人反對他們在一起,所有人的態度都是接納、祝福、愛護,彷彿沈瑜本來就應該是他們家的一份子,是她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晚輩。
初五的這天,季望秋的幾個學生來家裡探望他,有三個女生兩個男生,年紀同沈瑜一樣,也是剛剛大一,季望秋是他們高中的班主任。
幾個人聊了一會正好季臨清和沈瑜從外面回來,季望秋十分坦然的介紹沈瑜是他兒子的男朋友。
三個小姑娘的眼神亮晶晶的,湊在一起嘀嘀咕咕,時不時的看向兩個人,嘴角還掛著頗為詭異的笑容,倒是其中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子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你們年輕人聊,我和你師母去買菜給你們做飯,中午都在家裡吃。”
季望秋看到蘇秋拿著籃子一副要去買菜的樣子趕緊跟幾個年輕人說了一聲跟上去。
蘇秋也笑著說讓季臨清和沈瑜招待好大家。
客廳裡三個小姑娘擠在一起悄悄打探季臨清二人的感情。
“季學長,你跟沈瑜哥是怎麼認識的呀?”一個女孩子好奇地問。
因為季臨清以前也是在季望秋蘇秋任教的學校讀的高中,所以幾人自然而然的叫他學長。
季臨清看著三個女孩子激動的樣子有些好笑,挑著不那麼重要的和他們說了說,沈瑜最近雖然有些反應遲鈍,但當面被人問起兩人的感情還是有些羞澀。
他偷偷的從身後抓住了季臨清衣襬擺弄,季臨清感覺到了後十分自然的把自己的手背到身後勾了勾他的手指,這些動作全被一個眼尖的女孩子看到了。
她的臉紅紅的感嘆:“季學長沈瑜哥你們倆的感情真好啊!”
沈瑜順著她的眼神看到了兩個人纏在一起的手,欲蓋彌彰的把手收了回來。
剛才那個男生可能是覺得自己受到了冷落,於是自認為小聲的說:“噁心的同性戀!”
沈瑜最近有些耳鳴,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句話清晰的傳入他的耳中,他壓制住心中的怒火,轉過頭,聲音發冷:“你剛剛說什麼?”
其他人沒有聽到那句話,猛然聽見沈瑜明顯不高興的聲音都向他看去,季臨清低聲詢問:“怎麼了寶貝,他說什麼了?”
沈瑜不答,看著那個男生又問:“你剛才說了什麼?”
那男生本來還有點背後說人壞話被人抓包的尷尬,但聽到沈瑜的第二次發問,他頓時感覺自己彷彿丟了面子,梗著脖子回答:“我說你是個噁心的同性戀!”
“萬文!你說什麼呢?!”剛才那個紅著臉的姑娘大聲說,其他同行人也一臉錯愕,他旁邊的另一個男生拽了拽萬文的袖子:“你說什麼呢?快跟季學長他們道歉!”
大家的關注好像滿足了萬文莫名的虛榮心,他把男生的手甩開:“方恆你裝什麼?”
接著又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