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過後元國質子得寵了的訊息很快就傳遍了前朝後宮。
實在是季臨清常年不在宮中,後宮無主,這些宮女太監們也越發的沒規矩起來,嘴碎的很,有些話一傳十、十傳百變的越發不成樣子。
季臨清剛從沈瑜的宮中出來,路上聽見了點閒言碎語,進了勤政殿脫了大氅坐在椅子上,饒有興致的問:“江德朝,你說他們都傳了寡人什麼?”
“奴才治下不嚴,王上恕罪。”剛才撞見的是兩個嘴碎的小太監,王上這麼一說他的心都提起來了,急忙跪在地上磕頭認罪。
季臨清無奈,當皇帝就是這點不好,你就是單純的想聽點什麼,人家還以為你是要他命呢。
“說吧,寡人恕你無罪。”
江德朝這才放下心來,稍稍直起身子,但依然低著頭:“他們說王上日夜宿在沈貴君的宮殿,召幸了整整三日不曾停歇,當真勇猛。”
季臨清:……
他就說古人閒得很,尤其是這宮裡,天天研究人家床上那點事做什麼!
“說王上現在寵幸了沈貴君,以後未必不會寵幸他人。”
季臨清皺眉:“把那些心思不乾淨的都打發出宮去。”
江德朝應了聲是,又接著說:“他們還說您升沈側君為貴君,位份連升兩級,或有為夫之意。”
季臨清肯定是有這個意思,只不過他一開始想的是循序漸進,不能一下就把沈瑜冊封為王君,讓他站在風口浪尖上,至於現在……
他前些日子的早朝沒有白上,奏摺也沒有白批,藉著原主的記憶基本上理清了景國的形勢,這景王常年征戰,雖有殺神之名,但大軍可是牢牢的掌握在手中。
在他眼裡那些文臣也成不了什麼氣候,若是實在不聽話換一些聽話的便是,所以也用不著這麼低調了,但也不能一下太過了,總要給他們個適應的時間,畢竟換一波也是挺麻煩的。
“他們倒是懂得揣測寡人的心意。”季臨清淡淡的說。
其實他也未必不知道江德朝的話有試探之意,但江德朝是他身邊伺候的人,很多時候在宮裡也代表著他的立場,如果他模稜兩可,江德朝就也會如此,到時候那些宮人私下裡也不會對沈瑜有多尊敬,所以他必須讓江德朝明白他的態度。
這幾天雖然沒了信香的作用,但是他也算是取得了沈瑜的信任,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召太醫來給沈瑜看一看,畢竟957可沒說過沈瑜到底是能不能恢復。
“行了,你下去吧,午後去把太醫找來給貴君請個脈。”想到這他把江德朝打發出去準備批摺子,熬過了前邊那段時間現在已經不用天天上早朝了,但是摺子還是要批的。
誰知道開啟就看到那摺子上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篇,但總體的意思就是希望他能夠充實後宮,綿延子嗣。
他放下又開啟一本,還是差不多的話,什麼多子多孫是國家之福,社稷之福,估計他們都是商量好的,反正他接連開啟幾本都是以讓他充實後宮為主擴寫的幾百字小作文,甚至還列舉了數條好處,什麼為國、為民、為社稷……
那麼為國為民不一心去關注黎民百姓衣食是否無憂、銀錢是否夠花、民間可有不平之事……倒是在這裡對著後宮的事情指手畫腳,說白了還不是想借機把自己的兒子、女兒送入宮中。
怪不得說皇帝大多短命,天天勞心勞力還要受到前朝後宮的算計,雖然身居高位,但是估計整日都不得安生。
他一臉無語得把這幾個摺子放到一邊,其他的挑挑揀揀的沒幾件重要的事兒,沒過一會兒也就處理完了,這邊完事兒了他自然要回去陪沈瑜。
沈瑜突發情熱這事兒都不用想,下手的除了倚翠和夏絮沒有別人,他也懶得找證據,等沈瑜情熱過後直接把人抓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