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走了嗎?”他的聲音很小,怯生生的,好像只要季臨清回答一句是他就會乖乖的把手放開。
季臨清的心裡有些酸澀,這麼膽小,看來他老婆這輩子過的是真的是不怎麼樣啊。
他伸手握住沈瑜的指尖輕輕捏了捏,低聲哄:“我叫他們送點東西來,你等我一下好不好?”
“你不走嗎?”估計是因為季臨清的態度太過溫柔,所以沈瑜這次的聲音稍微大了一些,但是因為剛才叫了太久,柔軟的語調中帶著輕微的沙啞。
“我不走。”季臨清給了肯定的答案,但沈瑜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我真的不走,就到門口,跟他們說完馬上就回來好不好?”
季臨清再次保證,沈瑜這才慢慢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只是目光還緊緊的黏在他的身上。
雖然說兩個人沒有真正的結契,但是剛才的同房也會讓坤澤對乾元產生依賴,並且這種依賴會持續一段時間。
不過要是意志力比較強的也不是不能控制,就跟受到坤澤情熱影響的乾元一樣,觸發的是本性,抵抗本性會痛苦,但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受,所以季臨清才會在心理上譴責那些藉此達到自己目的的乾元們。
安撫好了沈瑜的情緒季臨清這才下了床,推開門就看到江德朝候在一旁,那彤史女官也不知道從哪裡搬來了一張桌子,擺在窗根,此刻正站在那裡奮筆疾書。
季臨清有些無語,不過也沒有再次訓斥,只是低聲交代了江德朝幾句便回了屋子,鑽回床幔之中,畢竟沈瑜現在不能離開人太久。
沈瑜縮在被子裡,眼睛一直看著床幔的縫隙,直到見他回來才鬆了一口氣,兩個人對視了半天,沈瑜猶豫了一下開口:“我沒見過你,你是誰啊?”
季臨清失笑,摸他老婆的頭:“這麼半天了才想起來問我是誰?”
沈瑜像是沒有聽懂他的調侃,執拗的又問了一遍:“你是誰啊?”
季臨清收斂了臉上的笑意,認真的回答:“知道景王嗎?”
沈瑜點了點頭,但顯然沒理解他的意思,還在等待他的下文。
“我……算了。”季臨清本來想說他就是景王,但是感覺跟老婆介紹自己的時候還是應該說自己的名字,所以又改口:“我叫季臨清,是你的夫君。”
“可是你為什麼問我知不知道景王?”沈瑜的表情疑惑。
季臨清一噎,隨即解釋:“我就是景王,季臨清是我的名字。”
“哦。”沈瑜點了點頭,一副你不早說的樣子,然後又提出了新的問題,“那夫君又是什麼?”
床幔外傳來宮女太監進進出出的聲音,季臨清把沈瑜的被子給掖好,然後連人帶被子撈起來裹進懷裡,可能是因著那份依賴,沈瑜並沒有反抗,乖乖的任他動作。
等人靠在懷裡季臨清這才又開口回答他老婆的十萬個為什麼:“夫君就是跟你非常親密的一個人,會對你很好,給你好吃的,帶你玩兒,會敬重你,疼惜你,保護你……”
“那是不是和爹爹一樣?”沈瑜抬頭看他,“爹爹就對我很好,是對我最好的人,比霜蘭姑姑還要好。”
爹爹?季臨清的眉毛皺起,隨即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應該是蕭連洲,還要跟他解釋老公與爹爹的區別,他無奈的伸手在沈瑜的腦袋上點了點。
“阿瑜還記得剛才的事情嗎?”
沈瑜的注意力很容易就被帶跑,他小幅度的點了點頭:“我是生病了嗎?霜蘭姑姑說生病了就會不舒服,要喝很苦很苦的藥才能好。”
“不是。”季臨清否認,“阿瑜沒有生病,阿瑜只是長大了,長大了身體就會發生變化,需要做這種事情讓自己舒服,但是這種事情只有和夫君才能做,和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