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決心之後的主動,全新的感覺讓蕭瑜無所適從,但還是按部就班的把自己的脖頸湊了過去。
季臨清瞪大了眼睛,阿瑜做到如此地步,他哪裡還能不懂,狂風暴雨接踵而來,雲銷雨霽的那一刻,清甜的雪梨與微澀的柑橘終於不再涇渭分明……
懷中的人兒還在發顫,季臨清輕輕順著他的脊背安撫,不過此刻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在蕭瑜的耳邊低聲說些什麼。
沈瑜剛剛結契,神智還有些不太清明,但潛意識裡對季臨清的話極為信任。
坤澤的牙齒並不鋒利,頓頓的磨了許久才終於嚐到了雪梨的味道,清甜的雪梨味兒在空氣中散開,又染上一點柑橘的香氣。
當初得知坤澤需要仰仗乾元生存時季臨清便有心改變這個現狀,後來遇見雲舒後更是下定了決心,加派人手遍尋名醫研究此事,雖然到現在依然還是進度渺茫,但倒是在醫書上有了新的發現。
原來坤澤也是能標記乾元的。
書上言,若在乾坤二人結契後,坤澤咬其後頸,那便可反向標記,如此就會排斥除彼此之外的任何人,那可當真能稱得上一句一生一世一雙人了。
季臨清知道後激動不已,但卻並未提前告訴蕭瑜,畢竟這隻算得上是錦上添花,在阿瑜對他毫無顧慮之後,才是最佳的時刻。
蕭瑜此舉算得上剖白心意,所以情熱結束的時候總覺得有些羞意,不過也並沒有持續多久,他年少時也不是什麼內斂的性子,如今一朝放下心中枷鎖,倒是隨心許多。
永熙三年,景朝得一皇子,舉國同慶,開元帝與睿文帝君大喜,滿月時便封其為太子。
短短几年,在二人的治理下,九州安定,百姓富裕,國庫也逐漸充盈起來。
就連為坤澤所研製的藥也有了新的進展,最起碼能保證終身的情熱都可以僅憑自己度過,不用必須依靠乾元了。
永熙二十一年春,太子季衡遊歷回宮,但是他沒想到,等待他的不是幾年未見的父皇與父君,而是登基大典。
季衡心下無奈,這麼荒唐的事情,這些文武百官居然也沒有人覺得不合理。
被禮部的人“架”著走完繁瑣的流程,他這才得以脫身,回到住處就看到他的兩個爹爹正悠哉悠哉的坐在那裡賞花喝茶。
三年未見,季衡對他們還是十分想念的,神情激動的向兩人磕頭請安。
蕭瑜衝他招手,“衡兒,快過來,讓爹爹看看。”待季衡過去之後他左右瞧了瞧,“黑了,也瘦了,不過倒是結實了不少。”
“對了,你舅舅他們呢?”蕭瑜問,三年前季衡出去遊歷,景璜也拖家帶口的跟著去了,也是三年不曾見過了。
“我們最後去的是元城,祭拜了外祖曾祖他們,舅舅說想在那裡住上一段時日,所以我就先回來了。”季衡回答。
蕭瑜沒有馬上搭話,陽城與元城路途遙遠,他與季臨清又在宮裡供奉了蕭家的牌位,說來他也有近十年不曾回去祭拜過了。
季臨清察覺到了他的情緒,攥了一把他的指尖,“左右現在衡兒即位了,到時候咱們也回去住一段時間。”
蕭瑜笑了笑,其實他也不是很愛待在元城,畢竟那裡沒什麼快樂的記憶,不過回去看一看也好。
說到這個季衡立馬變得幽怨起來,蕭瑜看見他苦著一張臉有些忍俊不禁,季臨清在一旁放下茶杯,完全沒了安慰自家阿瑜時的溫柔,“你今年已經十八了,當初我登基時不過才十五,你父君也剛剛二十,年輕人精力充沛,是該好好為國分憂的。”
季衡的目光更加幽怨,別以為他忘了,當初他剛滿十歲父皇便叫他看摺子,還是父君怕他負擔太重,才攔了下來,要不然那會兒父皇就能把這擔子丟給他。
說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