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毫無意義。每個人都是冷漠麻木的,因為我們實在感覺不到這樣的生活,有什麼是值得高興的。
只有魁,這個另類的星子,一張臉上時常掛著笑容,好像每時每刻都開心無比,時常荒廢修煉,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常常是我結束脩煉後,看到他在沙灘上揀那些五顏六色的小石子,或者是去山上採摘新鮮的花蕾釀蜜,常常興高采烈的敲我的門,向我展示那些沒用的東西。還有時候,幾天不見他出門,我跑去看,卻發現他躲在房間裡捧著些稀奇古怪的書籍看得如痴如醉走火入魔。更有時候他乾脆是什麼也不做躺在地上望著天空雲彩發呆,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將來的命運如何。
我一點也不明白他腦子裡想的都是些什麼。同一時刻出生的星子,擁有同樣的天賦,同樣威力的神兵,我們一同修煉了三百年,他卻連跟我打平手都做不到,若不是靠著一點天賦和望日劍的力量,他可能連跟我過招的能力都沒有。 這樣的人,有什麼理由那麼開心?我真的不明白。
二 刃·流光
星宿海並不是一望無際的海,只是一個碩大無比的湖,湖水平如鏡面,湖中小島如星羅棋佈,在深不可測的湖底,蘊育著無數繁星。湖水每隔一千年,便會有一次漲落,潮水落下後,一些初生的星子便會浮現出來。而天上每一顆星辰,無論大小,待到壽盡之後,便會隕落墜於湖中,如此往復,生生不息。
凌霄峰下,星宿海畔,有一座建築在山崖間的巍峨宮殿,那就是南斗宮,我的家。因為受了月輪的影響,白天我的法力只能發揮出三成,因此白天的時間我通常用來休息,所以魁說的十分美麗的星宿海日景,在三百年裡我很少見。不過這些天有些例外,我縮短了休息的時間,只為了看一個人。
站在視窗前,向星宿海邊眺望,就可以看到一個小小的藍色身影,面對著湖水在修煉,無數道幽藍的光芒宛如曇花般在他身邊綻放。藍光觸到湖面,縱深的湖水便破開一個個漩渦,泛起白白的浪花。
這樣遠的距離,我聽不到那裡的聲響,但我知道,能讓平如鏡的星宿海泛起波濤的,定然是相當了不起的力量,決不亞於望日擊碎凌霄巨石。
南斗宮幾時出現了這樣一個星子?為何我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
我是一貫不關心旁事的,但這次為這個傢伙,我特意去問了魁,他告訴我那個星子叫刃,是長老收留的一顆孤星。沒有人知道他是幾時從星宿海中浮出的,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屬於哪一片天空,只是某一天,幼小的他被發現在南斗宮的殿門前,長老便留下了他。那道幽藍的光便是他與生俱來的兵器,據說在抱起他的那一刻,長老竟然被那藍光劃破了手腕。
於是這顆孤星便有了一個名字――刃。
每一顆星子在年幼的時候,都會在修煉場裡,由長老來教授法術技能,我從來沒在修煉場見過刃,可見長老沒有傳授過他技藝,可他卻有如此的能力,這不由讓我覺得莫名心悸。
連續幾天的觀察後,我突然想去見一見他。
我第一次在白日裡出了南斗宮,下得山崖,來到湖邊,未及走近他,一股凜冽的罡風便撲面而來,風中似乎挾卷著無數利刃,吹得我臉上生痛。
再走近一些,突然“嗤!”一聲,白色的袍袖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風中竟然真的帶著利刃,剎那間,感應到了我的危機,銀色的朔月不經召喚便徑自出現在我面前,風輪一樣的旋轉,替我擋下帶著利刃的罡風。
察覺到了背後有人,刃猛的轉過身來,望著我,我暗暗吃了一驚。星子雖不是天神,但總歸是應九天靈氣而蘊生的精靈,至少身形相貌上是接近神仙的,都具有非一般的飄逸俊美氣質。而眼前的刃,卻身材瘦削,細長的雙目射出如野獸般的光芒,最可怖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