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打算送一副鐵鏈給你,把你永遠鎖在我身邊,我走到哪裡你就得跟到哪裡,如此一來,別人就沒有機會對你亂造謠了。”
任革非一愣,知道自己被耍了,掄起拳頭,“你騙我!”說著就追著他打。
“妻子打老公就是惡婆娘!”他一面跑一面笑,接著兩人追打著進到屋裡。
國際機場內一片喧擾聲,南官修塵一身西裝革履,年近六十的他仍是十分瀟灑,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更增添幾分灑脫。
今天他就要整裝回美了,在這裡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不過,下個月容寬結婚的時候,他會再回來一趟,獨生子大喜,為人父的不赴宴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唯一令他有些遺憾的是,他出席兒子的喜宴卻是以容寬的好友身分出席,因為與官家熟稔的人都知道,官鳳君的“丈夫”已經去世多年了,也有些諷刺、有些無奈,這就是遺憾了。
望著前來送機的兒子和未來的媳婦,他問的語氣似乎是喃喃自語:“她……還是沒有來?”
官容寬有足夠的默契知道父親口中的她是指誰。“媽說她有些不舒服,要我祝你一路順風。”後面那一句是自己加上去的,當他準備好,在書房的落地窗前找到母親,問她是否要去送機時,她一直都沉默著,好一會兒才幽幽一嘆,說她不太舒服,接著又是無盡的沉默。
南官修塵不作任何表示,心中明白,官鳳君仍是不能接受他的工作性質,他憶起昨天兩人一塊到一家頗有情調的荼館長談的對話——
“我明天要回美國了。”以這樣作開場白似乎不怎麼浪漫,但是他還是得說。
官鳳君似是一時無話,好一會兒才開口,“這裡,終究是留不住你的是不?你仍是覺得組織勝於一切。”
“這輩子,這個念頭似乎已經根深蒂固了。”他不否認。他不是不愛家庭,而是……他相信自己的苦衷她應該知道,不用再重述一次了。“我別無選擇,而我也不會重新選擇。”
“那我無話可說。”她苦苦一笑,“只恨郎心似鐵。”
“其實有一點你可能從沒想過,因為我不會讓這種事發生。”他繼續說:“和我生活在一塊,你們的日子恐怕沒啥安寧日。”他自嘲著,“警界人員沒有仇家的,只怕是少之又少吧?”
“這不成理由。”
“你想,你不過和齊傲說上幾句話而已,就已經成為人家下手的物件了,要是讓人家知道你的丈夫就是南宮修塵,是風雲組織的首腦,你能安處到現在嗎?”
官鳳君一時無話可回,可是她又不甘心。“既然如此,當年你為什麼要娶我?你明知道嫁給你隨時都有生命危險的不是嗎?難道……難道你後悔當年的決定?”
“不!”他語氣堅定。“我一點也不後悔。”憶起當年,他語氣放柔了。“我現在唯一感到做錯的是,當年我不該自恃能兼顧好事業和你,我太天真了。”
就憑官鳳君當年的美貌,有多少男子在他們已成為男女朋友的時候仍窮追不捨!他相信她有更好的選擇物件的,可他,卻自私的只想把她佔為己有。
“當年的事不用再提了。”她自問,若一切再重來,時間能倒轉,她難道不會再深陷一次?很諷刺的,她還是願意做傻瓜。
“鳳君,這輩子,我註定欠你的。”
“也許是前世我欠你太多,這輩子得來償還吧?”她的心沉得很,淚水也湧了出來。“有時……我真的好恨自己是個女人,若不是,也許我們可以同出生入死!做你的工作夥伴比當你的妻子更有機會接近你。”
她的每一句話都刺痛了南官修塵的心,他真的覺得好愧對她!這個小女人從年輕到現在究竟為他揹負了多少痛苦?虧他還一度異想天開的想把兒子從她身邊帶走,成為組織的生力軍,天!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