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砒霜。
照著官容寬的建議,任革非小心翼翼的把鮮奶油攪拌調入下層的咖啡中,待咖啡的顏色因鮮奶油的均勻調入變淡之後,她又吸了一口。
“哇!味道果然不同,好喝多了。”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口感受咖啡中混有鮮奶油芬芳的特殊味道。
“對了,方才你提到要找工作的事,你打算找什麼樣的工作呢?”如果可能,他希望她能考慮環泰財團。
“秘書或是內部的行政工作吧。”她一笑,“我這個人不太適合對外的公關事務,自認沒啥外交手腕。”固然如此,瞭解她的同學都知道她會說三國語言,外語的表達能力相當傑出。
“想不想到環泰財團上班?”他認真的看著她。“我想,那是一個不錯的環境,你可以考慮。”
“環泰?!”那一直都是學姐、學長夢想進入的公司,只是想考進環泰談何容易?眼前這位固然正是環泰財團的總裁,也許他一句話就能讓她順利的進入,但是……不是靠自己實力考進去的,在裡頭感覺就是矮人一截。
“沒興趣?”見任革非說了句環泰之後便沒下文,官容寬不禁有些失望。心想,也許她心中已擬好更佳的去處。
“不是沒興趣,而是……環泰選人的態度一向非才不用,而我是個自認沒啥才能的人,所以……還是別去了。”
“你在暗示我你沒勇氣面對失敗嗎?”沒給任革非退縮的機會,他近乎命令的說:“把一份履歷表填好,我幫你帶回公司去。”說著就遞給她一支筆。
“我……”看到官容寬嚴肅的臉,她有些怕。
“怕沒才能?有沒有才能是任用你的人所予以的評定,而不是你自己以為。”
任革非看著官容寬不容拒絕的眼神,這才動筆填資料。十分鐘後填妥履歷表交到他手上,仍心有餘悸於他方才的嚴厲眼神。“方才……你的眼神好嚇人。”她忍不住說。
“什麼?”他定眼看著履歷表,瀏覽了一遍,確定無誤之後,這才抬頭。“對不起,方才你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
“你知道嗎?你有好多種眼神,冰冷的、嚴肅的……還有溫柔的。”她專注於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尋找著她所熟悉的溫柔。“而我……比較喜歡感受溫柔的感覺。”
很令官容寬心疼的一句話,它揪緊了他的心。難道沒有人疼過她嗎?她的家人呢?對了,從認識她到現在,為什麼沒聽她提及過她的家人呢?就算是任爾覺出車禍在急診室,任家唯一趕到場的也只有她而已。
他注視著她,“革非,介意我這麼叫你嗎?”
任革非愣了一下,訝異於這種近似於好友的稱謂。“不,我很喜歡。”紅霞又悄悄的染了她一臉俏麗。
“你的家人呢?我是說,除了你弟弟之外的家人。”
“都過世了。”想到最疼愛她的媽媽和沉於賭博中的父親,她的心揪緊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我生在一個平凡而快樂的家庭。父親是公務人員,母親是全職的家庭主婦。父親在我出生前的一年染上了賭,之後小家庭的快樂就不復存在,我生下來後,母親幫我取了名,叫革非,目的是希望父親能革除掉不對的事務,可是父親仍依然故我,五年後弟弟也加入了家庭成員,那個時候父親賭得更兇,家中比較值錢的東西都被他變賣光了。”任革非吁了口氣,憶起往事,心中仍激動不已。
“你弟弟的名字也是母親取的吧?”唉!一個用心良苦的女人。
“是啊,只可惜我爸爸沒能知道她的苦心。”她喃喃的說,想起了那段母親終日以淚洗面的日子。“我媽在我國二時去世,兩年後爸爸也死於酒精中毒,他的後事還沒辦完,賭博的債主就找上門了,我和弟弟每天都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於是在隔壁鄰居的建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