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說的這句話正好被瞿溪聽到,尤其是薛詩涵臉上還帶著欲說還羞的神色,瞿溪便直接了當的以為這薛大夫子要玩什麼以身相許的狗血勾當,因此還不等秦百川說話,她便冷笑道:“納蘭容若倚老賣老,出口傷人在先,秦百川反擊在後,即便是道歉也是她要道歉!”
“涵兒,你給我回來!”且不說自己在臨安聲名鼎盛,就說這許多年來她培養的少年才俊多數都入朝為官,最厲害的年紀輕輕便是當朝二品,她納蘭容若何時受到過這樣的侮辱,竟還淪落到讓自己曾經的學生替自己求情,才能得到道歉的地步?
“納蘭學士……秦先生……”薛詩涵看了看納蘭容若,又看了看秦百川,一時間有些騎虎難下,進退兩難,甚至心裡都有些暗恨,自己真不該爭一時之氣跟瞿溪說那麼多,否則便也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
“薛夫子,納蘭學士叫你,為何還不回去?陪我們這些商賈在這,的確有些丟了你的身份。”瞿溪也不是善茬,之前被薛詩涵打壓的怒氣全都發洩出來:“看你家學士的意思,不願意你跟秦百川來往……這樣也好,百川將首席夫子的令牌還給了書院,從現在開始,咱們雙方不如就割袍斷義,老死不相往來。”
“瞿溪,我倒是沒想到。”瞿溪說話從來不留餘地,薛詩涵更加惱火:“想不到我薛詩涵把你當姐姐,你卻把我當成工具?現在展銷會已經做完,你便要過河拆橋?”
“我只是就事論事罷了,你家學士看不起商賈,我們也不願攀附你們這些大人物,不往來便是最好的結果。”瞿溪傲然不懼:“你若是當成過河拆橋,那也隨你。”
瞿溪擺出一副姐姐就是過河拆橋,你還能怎樣的態度,氣得薛詩涵臉色發青,咬牙道:“瞿溪,你別得意!納蘭學士是我曾經的夫子,我尊重她,可她卻也不會干涉我和誰來往!跟錦繡山莊老死不相往來沒什麼,想阻止我見秦先生……哼!”
要知道,她們過來的時候展銷會剛剛進行到**,此時廣場上的人還都沒有散去,薛詩涵當眾說出這種話,頓時惹得全場譁然。瞿莊主、納蘭學士、甚至秦百川自己都承認是風流成性、道德敗壞之徒,可這薛夫子還是表達了想要跟秦百川結交的意思,其中蘊含的態度豈不是……對秦百川芳心暗許?
臥槽啊!
一個堂堂書院夫子,一個道德敗壞之徒,倆人產生交集都已經是新聞了,而且還是女夫子主動,臥槽!還有比這更新鮮的事兒?
“放肆,涵兒,你真是越來越放肆!”納蘭容若也是被氣得不輕,薛詩涵是她一手帶出來的,雖說只有短短三年的師徒名分,可納蘭容若卻將她看做是最優秀的弟子之一,甚至是她的接班人,是她的影子,可沒想到這才來清風書院幾年啊,她竟墮落成這樣子!
“納蘭學士,不是你想的那樣。”薛詩涵也覺得因為跟瞿溪鬥氣,自己今天的話說得有些過於直白,慌忙解釋道:“我和秦先生是至交好友,平時談論的也是詩詞歌賦,絕無……尚無半點兒女私情。”
“閉嘴!還不跪下!”納蘭容若幾乎都要被氣瘋了,薛詩涵之前明明想說“絕無半點兒女私情”,後面卻改口成為“尚無”,意思就是現在還沒有,但是以後說不定就會發生點什麼超友誼的事情:“清風書院是風雅之地,詩詞歌賦更是大頌瑰寶,可這等神聖之物你便應該跟道德高尚的飽讀之士探討,跟一個道德殘缺的敗類有什麼好談!”
“納蘭學士,請你說話注意一下身份和語氣!”石朗這回可是忍不住了,從後面跨步而出,面色冷峻:“我家夫子詩詞歌賦做得如何,江陵、安陽兩地人士盡人皆知,書院大比我家夫子文韜武略,力挽狂瀾,所以才惹得義王讚譽、呂大人撫掌!這些都是石朗親眼所見,做不得假!”
“滾開,你算什麼東西!”連薛詩涵都不敢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