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們的歡呼呢?”
包括卡琳爾、西格爾和其他民族的首領在內,大家都默然無語,對於戈勃特的渾厚機心和深謀遠慮,各人是既佩服,又不無憂慮。無聲無息潛伏下一支奇兵,戈勃特幾個月都可以不動聲色,不為任何人知曉,而在座的其他人則都成了他手裡隨意擺佈的木偶,成為他迷惑敵人的工具。
而一旦敵人入彀,他則發起雷霆攻勢,在一天之間解決掉對方。這樣的一位外族首領,想一想,眾人心底裡都會升起一股直透入腑臟的寒意!
在營地內焦急等待的凱魯和魯西爾,不久就得到了令他們震驚不已的訊息。幾名騎著千里快馬的斥候將自己看到的戰場情況向凱魯作了詳細彙報,他們還用備用戰馬馱回來了遍身傷口,昏厥過去的羅格縱隊長。
經過英勇的抵抗後,羅格眼見無力迴天,決定帶領親衛隊突圍。歷經血戰後,突出重圍逃跑的羅格及其身邊的幾名戰士,又遭到身輕馬快的沃薩騎兵的追擊。向西逃出七八公里的羅格最終被人追上,給一個沃薩騎兵的狼牙棒打得暈死了過去。
幸虧這個沃薩人急著追逐其他人,加上身上精良甲冑的防護和健壯的身體,羅格才避免了奔赴黃泉的慘劇。又由於凱魯手下一個細心斥候的仔細搜尋,他才得以擺脫成為野狼口中美食的命運,回到友軍的營地。
半個小時後,經過軍醫的緊急療傷與凱魯的連續輸入真氣救治,甦醒過來的羅格將戰爭的曲折過程和自己逃生經歷,磕磕巴巴艱難地講述完後,凱魯、魯西爾和其他軍官都彷彿有千鈞重擔壓在心頭。
威達率重兵駐守的天險,死亡峽谷南口在一天之內失守,五萬人馬全軍覆沒,使得該處到軍事重鎮固原堡或者可以藉助舟楫之利的淚河的疊瓦渡口間,再無任何險阻可以依據。這之間廣闊而平坦的大地,適合於遊牧騎兵大規模迂迴包抄、縱橫馳騁,沒有足夠的兵力,根本無法阻止這股洶湧迅捷,破壞力驚人的洪流。
“威達和賈巴爾怎麼樣了?”凱魯焦急地問道。
“不,不知道……”羅格嗓音乾澀,吐字困難。
“戈勃特、季爾登、赤拉維、希萊茨基!”念著這些敵酋的名字,掛念著自小出生入死的好友之安危,有些失去理智的凱魯一掌將身前的木桌拍成一堆殘木和碎屑!
“凱魯將軍。”魯西爾盡力控制住懼意提醒主將:“我軍該如何行動?是否應撤往淚河或者固原堡方向呢?”
凱魯粗聲地舒了口氣,記起自己的指揮責任和手下五萬將士的生命安危,他努力地平抑自己的一腔怒火,開始估量眼前的局勢。
“魯西爾,安多里爾軍師率領的主力部隊何時能夠趕到這裡?”凱魯不答反問道。
“大概兩三日之後吧!”
“嗯。”凱魯沉聲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哪兒都不去,就在此處迎敵,重演朗託陛下光輝的戰役!”
“就在此處迎敵?可現在蠻族已經突破了險要的死亡峽谷,此地除了幾座平緩的山丘外,一馬平川,無險可據。另外,蠻子們都是快馬騎兵,草原遊牧民族的聯軍大部隊又有數十萬之多,他們隨時有可能殺過來,將我軍像對付威達將軍的部隊那樣圍而殲之呀!”
“魯西爾,你說的沒錯,不過,死守此處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假如我軍返身回撤,只有兩處場所可供選擇,一是返回南部的疊瓦渡口,二是前往西方的固原堡。假如我們返回疊瓦渡口,也有兩種選擇,一是在疊瓦渡口防守,那裡的地形環境還不如這裡,這裡好歹還有一座小山頭可以憑據;二是上船逃走,這樣的話,我軍的兵力是可以保全,但渡口被遊牧聯軍佔據後,我軍連一個登陸的灘頭陣地都沒有了,這就意味著我們有十幾萬原東征大軍,要麼血戰重新登陸,要麼無法參與對遊牧聯軍的合擊,將壓力全部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