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官場這種事時刻都有發生。就如在酒桌上喝酒,明知道上級領導不能喝酒或者明知道領導喝多了。明知道自己敬酒又可能被拒絕或推脫,但作為下級的還是要露出滿臉的笑容敬對方一杯,最多是說一句相互找臺階下的話:“我幹了,領導請隨意。”
無論當什麼官都有自己的苦衷,俗話說禮多人不怪,反過來也可以說禮少人會怪。正如剛才張遠新所說寧願被領導嘴上批評,不願被領導心裡埋怨。領導見下級太尊敬自己。最多就是嘴上批評一下,今後還會記得自己的好,即使犯什麼小錯誤也會原諒。相反,如果現在不尊敬對方,對方表明上可能會讚揚你公正、辦事有原則,但心裡也許會埋怨你。並由此記住你今後再苛求你,只要你什麼時候做錯了,領導心裡就會冷笑一聲:原來你也和其他人一樣啊,我還以為你真是聖人呢。今後想得到他一句好的評價幾乎是不可能。
車隊悄無聲息地跟著那三臺車的後面朝縣城駛去。
過了一會,走在縣車隊前面的張遠新接到了一個電話。看到螢幕上顯示的號碼,張遠新小心謹慎地按在接通鍵,然後畢恭畢敬地說道:“你好,我是張遠新。”
對方說道:“張書記你好,我是薛華鼎。”聲音裡明顯聽出薛華鼎的心情不錯,話是笑著說的,這讓張遠新不安的心一下妥帖了。
這時薛華鼎又說道:“張書記,你是主人,我們是客人,我這個新來的可不認識路,你幫一下忙吧?”
張遠新聽琴聲而知雅意,也馬上笑了起來,說道:“薛書記,你看我這個當主人的,真是失職啊。我馬上過來。”
薛華鼎笑了一下,說道:“等下見。”
掛了電話,煙消雲散的張遠新心情愉快地對司機道:“把速度加快一點,我們在前面帶路。”然後又對秘書道,“你讓劉縣長他們走其他的街道快一點趕到政府大院。”
這時,薛華鼎那個小車隊的車速降了下來,張遠新的座駕很快就開了上去,然後帶著他們不緊不慢地朝前走。
這個動作不但說明了新來的薛華鼎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孤官,而是知道變通的官場油子,同時更淋漓盡致地詮釋了張遠新剛才所說的寧願因為禮多而口頭上讓領導批評,不願禮少被領導心裡記住。
在進入縣城時,劉昱則率領其他車走另外的街道前往縣政府。他們的車可不敢隨意超市委書記的車。
這種事大家駕輕就熟,只要市委書記的車隊速度不快,劉昱他們很快就從其他的街道在警車開道下很快就到達了縣政府。當他們在大院裡重新排好隊,張遠新才領著薛華鼎他們的車進來。
這四輛車一停,張遠新動作迅速地走向薛華鼎的座駕為薛華鼎開啟車門,劉昱也急忙跟上。其他的官員按職位高低為其他的車輛開門。
但是,薛華鼎沒有等張遠新、劉昱靠近就自己推開車門走了下來,雙手迎著張遠新的雙手伸了過去。
站在隊伍後面的郭亮看著年輕得有點過分的薛華鼎,心裡不由自主地感嘆道:“這傢伙還真是走狗屎運,這麼年輕就當市委書記了?老子到他這個年齡的時候當什麼呢?……,他到底是靠自己爬上去的。還是因為許家的關係爬上去的?照說一個退了休的省級領導讓他當市委書記應該有很大的難度吧?難道他真的有別人所沒有的本事?”
就連郭亮都感嘆薛華鼎的年輕和好運,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雖然他們在電視裡看到過薛華鼎的身影,也知道他年輕,但一個活生生的人站在他們面前。他看起來比電視裡顯得更年輕更有朝氣,也可以說更幼嫩。
人大主任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目光,他常常掛在臉上的冷笑不見了,而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他能當市委書記?比我兒子小多了。他到底是誰的崽?”
很多人在驚訝薛華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