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副縣長的級別,肖國華只是一名縣委書記,他能罩郭亮的地方已經很少,郭亮也需要更大的官員為他遮風擋雨。可是,在沒有找到更大的官員前。他還得借用一下肖國華。
郭亮心裡自問:“他走了之後,我找誰?新來的縣委書記會怎麼看待我這個火箭般竄升的人物?嗨,怎麼會這樣?”
郭亮的思緒飛得很遠很遠,直到肖國華被煙嗆了咳嗽的時候,他才收回放飛的心,裝著很平靜地問道:“肖書記,具體到什麼單位?哪個位置?”
肖國華苦笑了一下。說道:“一個位置是省城郊縣的縣委書記,一個位置是省城裡一個區的區委書記。至於我最後坐哪個位置,現在還沒有最後確定。需要到了湘湖省組織上和我談話之後才能決定。我個人的想法是想留在省城,可是就是找不到門路,時間也來不及。”說完,又搖了搖頭。
郭亮想不到自己的頂頭上司把這些隱秘的事告訴自己。他想了一會。隱隱約約知道肖國華喊自己過來是什麼意思,但他又不敢肯定,所以沒有及時搭話。
肖國華見郭亮沒有接自己的話,以為郭亮這小年輕沒有想到自己的用意,心裡有點懊惱。讓他說出請郭亮幫忙聯絡許崑山的事。他一時礙著面子說不出來。
說來也是失敗,他肖國華在許崑山那個楠竹坳煤礦裡有股份,只是許崑山的股份多,他的股份少而已,怎麼說也是一個股東。按道理他肖國華和許崑山的關係應該很好,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至少得超過郭亮和許崑山的關係。
可事情恰恰相反,郭亮和許崑山成了忘年交,幾乎無話不說,而肖國華和許崑山還停留在客氣而生澀的關係上,而且許崑山心裡還有一絲看不起利用職權得乾股的肖國華。每次見面兩人都客氣地打招呼,也僅此而已。
在煤礦的管理上,肖國華因為知道自己的股份來路不正,又不是用自己的名義登記的,加上他還有點敬畏許崑山的勢力,所以聰明的他並沒有指手畫腳,他只負責分紅。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停留在認識上。
正所謂拿人手短吃人嘴軟,肖國華一個堂堂的縣委書記在許崑山面前就是吃不開。他甚至有點後悔當年接受了煤礦的那份乾股,讓他在許崑山面前尷尬。可他更捨不得那點股份所代表的錢財,那可是他工作幾十年也不一定能存上那麼大一筆。再說,如果沒有這份乾股,他能不能認識許崑山也難說。
他的心糾結而矛盾。
郭亮看到了肖國華臉上欲說但未說的表情,心裡也有點為難,他試探著說道:“肖書記,要不我讓許老闆跟那邊的人說一說,我想他女婿在那麼當官,他也把家安在那邊,在湘湖省總有一點門路。只是我覺得說多了反而不好,有些話我想說又怕說出來惹你不高興。你是我的領導,你從政經驗比我多。我說的不對請不要記在心裡。”
肖國華抬頭看了郭亮一眼,想不到這傢伙不但理解了自己的意思,還想得挺多的。不過,他心裡笑道:你一個小年輕還真能說出什麼有意義的話來?
他裝著很大方的樣子。說道:“我和你是什麼關係,如果不是我把你當朋友,我怎麼會將你喊到這裡說這些話。你說吧,我相信你說的肯定有道理。”
看肖國華一副咱倆是哥兒們的樣子,郭亮心裡感到好笑,無論從年齡到職位,都不可能成為哥們。
他認認真真地說道:“肖書記,我覺得許崑山那人與其他紈絝子弟不相同。他既有那種玩世不恭的味道,但也有一定的原則,完全可以說他是一個性情中人。很多事情都是順其自然而來。我現在去找他,他也許會放下手裡的事情幫你,幫你留在省城裡當區委書記,但我們兩人在他心中的印象有可能會改變,將來有什麼事想請他幫忙就難了。如果他不想幫我們。不願意現在就找人,到時候忙沒有幫上,我們還欠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