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全部葬身火海,你說,為何只我沒有事?”
吳彥的眼神再次變了,眼前的少女嘴角含笑,像是一朵柔弱無害的水仙花,但是這明明就是最為惡毒的一個!
長妤一甩手:“別說一個吳將軍府,便是與整個天下為敵,又能如何?”
吳彥只覺得有種莫名的威壓撲面而來,他眼底的猙獰變為哀求,然後看向吳蓮。
吳蓮道:“吳彥,此次,你所給我的,我將悉數回報給你。我是北夷賤女,也能將你踩在腳下。煩請周公子將這個男人扔到裡面吧,等了這麼久,不一碗碗將他的血飲盡,如何能報我這麼多年來的屈辱?”
週三將吳彥一提,然後迅速的一閃,竄入了旁邊的閣樓。
長妤轉頭看向吳蓮:“要不要去看看?”
吳蓮咬了咬牙:“要。”
長妤拍了拍手,黑暗中閃出兩個鬼魅一般的影子,長妤道:“你們在旁邊保護吳小姐。”
吳蓮道:“你呢?”
長妤皺了皺眉:“那些骯髒的東西,看了也汙眼。你且去吧,一個時辰之後明月樓見。”
說句實話,若不是為了後面的局,長妤只會將吳彥扔給海東青,剝皮凌遲要怎麼折磨就怎麼折磨,她連想一想都覺得噁心。
吳蓮離開之後,長妤從小巷中走出來,正待離開,一道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謝三小姐。”
長妤的腳步一頓,就看見秦笙站在那裡,他穿著白色雲衫,但是那張臉卻比衣服更白,一雙黑漆漆的眼睛緊緊的落在她身上,似彷徨,震驚,又似乎失落。
長妤看著他站在那裡,心中立馬閃過一個念頭,要不要將他給滅口了。
但是瞬間她就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這個時候,還不值得為一個人和齊國公府鬧翻,而且,看在往日的他的祖先曾經護過她的份上,她也會對他的後人忍讓一下的。
長妤上前一步,秦笙只覺得那張臉瞬間逼近,即使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他仍然覺得自己的心砰砰砰的跳了起來,剛才心中的猜懼都在那張臉下灰飛煙滅。
“謝,謝三小姐。”
他只覺得掛在樹上的那盞燈籠簡直太耀眼了,否則他怎麼會覺得那張臉美得讓人呼吸頓止。
長妤冷眼看著他,道:“秦世子是否決定將這件事說出去?”
她可以肯定秦笙必然看到了吳彥消失在巷口的事。
秦笙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低了頭,看著她的影子被拉長了落到自己的眼下,他剛開始找不到長妤的時候是黯然的,但是當他走遠了,卻聽到後面的喧譁聲,回頭一看就看到她的影子,他高興的追了上來,卻只看到吳彥進去之後就再也沒出來。
他不是沒見過血腥的人,又豈能猜不透發生了什麼。
他的心裡是震驚的,但是震驚中又有失落湧上心頭。
謝長妤,這本來是多麼美好的名字,又怎能染上這些血腥呢?
長妤見秦笙低著頭不說話,冷冷的道:“秦世子,如你所見,這吳彥接下來發生的事情都與我有關。不論你想要從這裡得到什麼,都請你三思而後行。”
“謝三小姐……”秦笙抬起了頭,動了動嘴唇,然後苦笑了一下,“我不會說什麼的。”
長妤微微頷首:“那麼,多謝。”
她說完淡淡轉身,然後邁步離去。
秦笙看著她纖細的背影消失,心裡不由得載浮載沉,他這前面的二十年都被眾女放在心底,他從來不覺得什麼,但是現在,當初遇時那一眼駐紮進心底,慢慢的長成參天大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拔得掉麼?拔掉了可能身體也就壞了半邊。
他站在那裡,只覺得腳下生了根,遠處朦朦朧朧的歌聲悽迷,洛河的河水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