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妤直接忽視掉他的後面一句:“四皇子,夏侯天,母親秦氏,本是這世間最尊貴的女子,擁有她血脈的兒子,怎麼可能屈居於皇帝的一個妾的兒子之下。再說,四皇子,您若真的對皇位無心,那日就不該聽了我的話去夜探前陵碑。”
夏侯天的臉色微微一變,在他的眼底,女人也不過就是一件衣服,拿來玩弄可以。除了像周聽星這樣的,他會忌憚一分而已,其他人也不過如此。
雖然現在長妤的話讓他心底裡有了幾分重視,但是對周聽星他也只有一分忌憚,更何況現在的長妤,他站了起來,冷笑道:“長安縣主,女人,就該當好女人的本分。”
長妤站了起來,絲毫沒有怒氣,聲音淺淺淡淡的:“四皇子,那麼慢走。希望幾天之後,你還能如此的高興。”
夏侯天皺了皺眉,本來轉過了的身子微微停頓了一下,回頭看去,隔著簾子,長妤的身影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他心中微微掂量,最後還是一轉身,然後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長妤隔著簾子微微一笑,不逼逼你,你怎麼會如此容易的站出來動手?
長妤估摸著時辰,吳蓮也快到了,於是拿著自己的披風披上,剛剛披上,便聽到週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小姐,吳小姐在樓下遇到了麻煩了怎麼辦?”
一般人週三可能直接拎著就扔了,看來這個人身份不簡單。
長妤想著,走了出去,在二樓的樓上往下一看,就看到吳蓮被一個錦衣男子抓著手調戲,那人身材比夏侯天較矮,但是更為結實,也是有三分好容貌的。
大概就是和夏侯天一起廝混的夏侯林了。
長妤走了下去,吳蓮一見她,喊了聲:“長妤。”
她的臉上猶自帶了淚痕,剛才在裡面看見吳彥那種生不如死的樣子,她只覺得滿腔的惡氣都從四肢百骸的散去,但是心底裡又有種濃重的悲哀湧上心頭,一路失魂落魄的進入明月樓,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面,而正好遇上搜羅美人的夏侯林,自然就在不留神之下被抓住了。
那夏侯林正想呵斥,但是一瞧竟然是剛才在下面見到的那位,一瞬間眼睛大亮,然後鬆了吳蓮的手走上來。
長妤冷冷的吩咐一句:“週三,剛才他用哪隻手碰得吳小姐,你就廢了她的那隻手。”
夏侯林一愣,週三已經一抬手,“咔嚓”一聲,腕骨就斷了。
夏侯林痛得哎呀一聲,一邊冒冷汗一邊道:“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當今五皇子……”
“掌嘴。”長妤冷冷的道。
週三一抬手,大掌一揮,“啪”的一聲,夏侯林的身子頓時就飛了出去。
在場的人全部都愣住了。
這可是五皇子啊!在明月樓呆的久了,誰不知道這位是個霸道蠻橫的主?
長妤冷眼看著他,淡淡的道:“你算什麼人,竟然敢冒充當朝皇子?誰不知道當今陛下在兩年前就下旨,要全民以禮,作為今上的愛子,自然以今上的旨意為先,一定會作為國之表率,又怎會像你這樣當堂調戲女人,無恥下流?你說,若是陛下知道,你該如何?”
長妤聲音朗朗,眼神過處讓人覺得壓力陡升,只可遠觀。
夏侯天用自己的左手捂著自己腫脹的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現在能說自己就是夏侯林嗎?這不是在擺明了抽當朝皇帝的臉?他便是再狂妄這點腦子還是有的,頓時一口熱血悶在心底,吐又吐不出來,只恨得咬牙切齒。
在場的人都沒見過這個少女,但是也不得不暗道一聲佩服!
他們誰不知道這是夏侯林啊,明月樓的常客,哪個不長眼的敢不讓道走,但是偏偏這少女折斷他的手,還扇了一巴掌,竟然說得讓人發作不得。
他們也只好裝作不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