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而在他笑得時候,旁邊的刀光像是突然迸裂的閃電,鋪天蓋地的壓了下來!
重雲這才將自己的手從長妤的衣服裡伸出來,然後左手支起自己的腦袋,鮮紅的嘴唇緩緩一勾。
容顏絕盛更勝詩。
“是麼?”
血唇微啟,修長的右手手指勾起案上的斟滿的一杯酒,然後,就這麼一潑。
這一潑如風,是從大燕邊塞的科澤草原上橫掃而來的西風,吹得這刀光劍影的世間忽然晃盪起來;這一潑也似雨,是東海之邊的七月裡急急落下的驟雨,打得那波瀾不起的海面掀起了滔天巨浪。
那杯中的酒水化為漫天的明影,只聽到“鐺”的一聲輕響,然後“咔嚓咔嚓”的聲音齊齊傳來,那些刀刃就在兩人的前面齊齊的斷裂成碎片!
所有人都拿著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他!
重雲依然支著腦袋看著身邊的長妤。
長妤掀起眼皮子,一雙眼睛黑白分明就如兩顆黑珍珠窩在水銀丸子裡。
重雲一伸手勾起酒壺,然後仰頭倒入自己的嘴裡,然後看著長妤睜大的眼睛,再次狠狠的蓋下去。
酒水帶著莫名的香味蔓延出來,這回再不是單純的渡酒,他肆意的進入,橫掃著她每分每寸的鮮嫩和柔軟,暴戾而溫柔,長妤慢慢的熱起來,那種熱叫人難以忍受,但是在這樣的熱度下,那種力氣又開始慢慢的恢復過來。
“乖徒兒,為師教你殺人,好不好?”
晶瑩剔透的酒水沾惹上那唇,是誰的勾引誰的*?又是誰的放誕誰的沉浮?
他冰冷的唇滾著熱度啃噬上她雪白的脖子,留下一道道旖旎,寸寸豔火焚燒。
長妤恍恍惚惚的,突然間身形一轉,重雲抬手,一把刀已經在他的手中。
然後,那把刀就到了長妤的手中。
他勾著她的腰,紅白的顏色裡混入那沉鬱的黑色,寬大的衣袍像是被這世間最濃烈的顏色滾過,那是丹青聖手之下的鋒利紫毫,能妙致毫端卻不能寫意神髓。
他的發掃過她的臉,他的話進入她的耳,他的手握住她的手。
她的手中是刀。
“殺人者,殺心。”
驚醒過來眾人急忙返身,急忙轉身抽出小案下的刀劍,再次攻了上來!
重雲的手指掠過她的手肘:“微曲,向前。記得庖丁解牛麼?”
“記得。”長妤道,“《莊子?養生主》。”
長妤的目光一閃,突然明白了重雲的意思!
重雲低頭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真聰明。人其實和畜生沒什麼兩樣。畜生這等事,就要用最小的力氣。”
迎面的劍光被重雲揮手彈開,長妤的目光鎖在那人的心口,然後找準一點。
重雲的手指從她的腰側一掠:“將剛才那股溫涼之氣移到這裡來。”
長妤順勢,手中的刀突然有了靈氣,然後帶著她的手,就那樣沒入對面人的心口。
鮮血四濺。
長妤並非沒有見過血腥的人,但是從來沒有自己動過手,這一瞬間,有什麼東西冒出來,熟悉,而陌生。
“猶豫?”重雲輕嗤。
長妤微笑:“徒兒多謝師傅指點。”
對面的是刀光,但是逼過來卻成了斷影。
“尋著機會,便是不能一擊致命,也要討點利息。”
他帶著她,刀在她的手中綻放,流瀉出的光影變成了血色,一點點抹上眼角。
一刀殺下去!
重雲垂眸,看見她盈盈睫羽,鎮定的異常。
真是個,讓人覺得有趣的丫頭。
長妤只覺得熱,那種熱從肺腑傳來,但是感官卻靈敏到了極點,前世的她根本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