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理做好了攻擊的準備,然而身體卻根本就是完完全全的受制於人。
重雲意外的沒有怒氣,甚至話語中還帶著些微讓長妤汗毛倒豎的優雅笑意:“徒兒,為師更願意和你在那龍床上好好享受那魚水之歡呢。你說,將你剝光了讓為師上,那狗皇帝看著是什麼滋味?”
長妤哪裡聽過如此粗俗的話,頓時臉一紅,腦海裡隱約的劃過一個影像,頓時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個心思齷蹉的妖孽!
外面的聲音還在響起。
“父皇也是鬼迷心竅了!給天下的人恥笑,也不知道是什麼想法!還把控御司交給重雲,這簡直就是把半壁江山都交到了他的手中!今晚之後,恐怕直接將玉璽給了那殘王!”夏侯晉帶著怒氣。
“太子殿下,那重雲哪裡可能登上地位,名不正言不順,一旦登基必定面臨天下討伐,他禍國,自然有人來收。只是現在終究不是撕破臉的時候,太子殿下明面上還要順著。”
“順著?!呵,我堂堂一國太子殿下竟然要向一個男寵彎腰,這是什麼道理!”夏侯晉不斷的壓抑自己的怒氣。
自己這個太子之位是花了多少心思掙來的,這麼多年戰戰兢兢,以為重雲離開了一切都是囊中之物,哪裡料到竟然是這個結果!他甚至在想,實在不行,逼宮得了!
“殿下,我早說過,有些事情不能急。有些時候,咱們要懂得利用,重雲的性子一向無法無天,殘忍暴戾。倒不如借他的手來剷除一些人。你瞧瞧,千機閣那邊已經傳了訊息,謝長妤已經被送到了夏侯淵的身邊。那夏侯淵看著心思淺,但是卻是在正華帝身邊的人,和陛下親近,不站在我們這邊。這回神不知鬼不覺的將那女人甩到夏侯淵身邊,你說,若是那重雲知道了,定然就殺了夏侯淵,那樣,不就是無聲無息的除掉了一個嗎。”
……
長妤心中暗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正聽得入神,卻不料脖子上傳來濡溼的感覺,一陣酥麻直直的竄來,長妤的腳頓時一軟,下意識的扯住重雲的頭髮,但是身子仍然往下掉去。
重雲從她的脖子上抬起頭來,然後將她提起來,聲音意外的有些兇狠:“這是你第幾次扯本殿的頭髮了?”
零星的燈火有一點正好落到重雲的臉上,長妤看得微微一呆。
重雲的眼角,有紅色的紋路盛開,像是奈何橋邊的曼珠沙華,但是這種本來帶著妖異悽豔的花朵,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那張臉本身的光華,不帶絲毫的妖異之感。
只有那雙眼裡卻藏著些微的暴戾和蝕骨,叫人不敢相信這張如優曇婆羅一般的容貌。
長妤急忙鬆了手,然後勾起一絲諂媚的笑來:“哪裡哪裡,是師傅你的頭髮太過美麗,徒兒忍不住。”
“是麼?”重雲微微勾了勾嘴唇。
因為離得太近,長妤的目光忍不住落到那嘴角,鮮豔奪目,像是奪人魂魄。
“是啊,剛才不是徒兒沒處著力嗎?自然要抓著些東西。徒兒也有愛美之心,所以忍不住想朝您美麗的地方抓去,一時失去了些分寸。”
長妤覺得自己拍馬屁的功力見長。
重雲道:“你的意思是說為師美麗的就只有頭髮?”
長妤頓時覺得自己說這些話給重雲這混蛋聽幹嘛,簡直就是沒事找事做,但是她仍然硬著頭皮,道:“師傅您傾國傾城,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都是美麗的,更何況您的那張臉呢?”
重雲懶洋洋的看著她,然後放開了她的手,像是摸著寵物一樣的摸著常與的頭髮:“唔,雖然你的頭髮比為師的差得多,但是堪可入手。”
差得多個屁!
長妤忍不住罵了一聲,想起上次他的“嬌貴的手”,頓時覺得這個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