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舟的對面,坐著的是夏侯天,看來經過那一場血洗,他的儲君之位再無人可撼動。
只是現在,他雖然拿著酒杯,目光卻往最下首的長妤看去,長妤立馬有所覺,感受到夏侯天的目光中那種說不出的複雜之意,不由微微一笑,拿起酒杯虛敬了一下。
祝你早登大位,如願以償。
只是她這個動作,別人沒看見,一直將目光落到長妤身上的秦笙卻看得清清楚楚,他頓時喉嚨一澀。
在他的猜想中,現在的長妤已經和重雲解了婚約,自然是自由之身,她幫助夏侯天,將夏侯天推上了這個位置,若無意外,夏侯天肯定會以以後的皇后之位以待。現在他看著兩人的動作,就更加讓他以為長妤和夏侯天已經緊緊地聯絡在了一起。
想到此處,他拿起酒壺,不由狠狠的灌了幾口。
那邊的凌舟端起酒杯,讚歎道:“果然是大燕氣象,實在是讓人拜服。”
正華帝放下揉著眉頭的手,臉上帶著些許的笑意:“太子若是有意,可以在大燕多待一些時日,感受一下朕的大燕。”
凌舟笑道:“一瞥可知底蘊,再看在下怕流連忘返了。哈哈。”
他說著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正華帝和眾人也飲了。
凌舟的目光掃過下面的安康和謝長歌,安康臉上頗為不喜,雖然這大夏的太子長得不錯,但是她卻絲毫看不上眼。在她的眼底,這世間若是真的有一個好男人的話,只可能是那位無雙公子聶無雙。
謝長歌感受到凌舟掃來的目光,心中一轉,然後羞答答的抬起眼來,她容貌極好,抬起眼的時候旁邊的玻璃風燈散開迷離的光,襯著那雙眼睛媚色和純淨同在,真是看得人心裡一跳。
凌舟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豔。
他不由對著正華帝道:“不知那位公主是誰?”
他指向謝長歌。
正華帝道:“那位不是公主,是朕的侄女,現在已經是十三皇子的未婚妻了。”
“哦。”凌舟的眼底不免露出幾分遺憾之色,但是瞬間他的眼睛又亮了起來,他的目光一掃,問道,“不知十三皇子是哪位,在下在大夏的時候就聽聞其風姿無雙,有人說更甚於我大夏國士無雙公子。”
正華帝的臉色微微一沉,道:“他並不曾在。他,一向不在。”
凌舟也知道正華帝有些不高興,於是也就見機轉了話題:“陛下,不知道今年的馬球賽是什麼彩頭?”
正華帝道:“馬球賽而已,你說說看,要什麼彩頭?”
凌舟的腦海裡閃過那個容顏美麗卻波瀾不驚的少女身影,笑道:“若是大夏贏了,在下想要和陛下要一個女人。”
“哦?”正華帝大笑起來,“女人而已,不知道你要的是誰?”
凌舟嘆道:“偶遇而已,在下並不知道佳人姓名。但是其獨特風姿已經讓在下拜倒不已。”
正華帝笑道:“好好好,你若贏了,這個彩頭便給你!朕定然下命令幫你尋找!”
兩人交談,那邊的安康卻是心中一喜,這樣看來,長妤說的方法肯定有效。
而他們在交談的時候,長妤已經從酒席的末尾退了下去,去後面換上了騎馬的裝束。
這兩天她都在訓練這些少女。
安康看著時間差不多了,對著正華帝道:“父皇,打馬球的時間到了,別再喝酒了,多沒意思啊。”
正華帝心裡舒暢,高興的站了起來,道:“好好好,走,看馬球去!”
於是眾人也隨著站了起來,站到了雨花臺旁邊的玉欄杆前,往下面看去。
歌舞退去,火把熊熊燃燒,亮若白晝。
此時大夏的人馬穿著一身緊身黑衣走了出來,他們個頂個的都是健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