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落葵那雙原本靈動的大眼睛,此刻已經哭得紅腫不堪,活脫脫就像兩顆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
宋嬌嬌見狀,趕忙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輕輕地摸了摸落葵的腦袋,柔聲安慰道:“好啦好啦,別哭了,傻丫頭,你看看你,哭得跟個小花貓似的。”
“放心吧,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一點事兒都沒有哦。”說著,她還用手輕輕拭去了落葵臉頰上的淚痕。
那動作溫柔至極,彷彿正在小心翼翼地撫摸著一件世間罕見的稀世珍寶。
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著這一切的木光,見局面已經穩定下來,便瞪了許至旬一眼,然後一言不發地朝著馬車的方向緩緩走去。
然而,儘管他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如水,但從他那深邃的眼眸深處,卻隱隱透露出一絲複雜難明的情緒。
其中,既有對受傷的落葵的關切之意,也夾雜著對許至旬的些許不滿。
而正沉浸在悲傷中的落葵,無意間用眼角的餘光瞥到了逐漸遠去的木光和許至旬二人。
突然間,她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驚訝地張大了嘴巴,結結巴巴地叫了起來:“咦……他……他!他!!”
只見她的雙眼瞪得渾圓,眼珠子幾乎都要掉出來了,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似乎看到了什麼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宋嬌嬌微微皺起眉頭,對著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她那雙美麗的眼眸中此刻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嚴肅之色,輕聲說道:“剛才,他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替我擋住一刀。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將他帶回府中好生調養身體才行。”
落葵靜靜地聽完這番話,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心領神會地點了點頭。
只見她原本充滿驚訝的目光逐漸恢復平靜,轉而流露出一抹淡淡的敬佩之意:“原來如此啊!看在他救下了小姐,那麼奴婢一定會盡心盡力地照料好他的,請小姐放心便是。”
此時,慕容瑾緩緩抬起頭來,仰望著天空,只見東方的天際已然泛起了一片魚肚白色,預示著黎明即將到來。
他不禁輕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瞧這天色,不知不覺間天都快要亮了,事不宜遲,咱們還是趕緊動身返回去吧!”
儘管他的嗓音聽起來略帶幾分倦意,但其中蘊含的那份堅決卻是毋庸置疑的。
聽到這話,宋嬌嬌臉上綻放出如春花般燦爛而又溫柔的笑容。
那笑容恰似冬日裡和煦的暖陽一般,不僅溫暖宜人,更是熠熠生輝。
緊接著,她便轉身拉起落葵的手,邁著輕盈的步伐,不緊不慢地朝著停放在遠處的馬車徐徐走去。
在柔和的月光映照下,她們二人的身影被拉得長長的,宛如兩道優美的剪影,漸行漸遠……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木光則費力地攙扶著受傷的許至旬登上了馬車。
一想到這個傢伙竟然惹得主子如此不快,甚至連累自己平白遭受這一場無妄之災,木光心中的怒火便不由自主地熊熊燃燒起來。
只見他的雙眉緊緊地擰作一團,彷彿兩條相互糾纏的黑蛇,眉間形成一道深深的溝壑。
那雙原本明亮的眼睛此時閃爍著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厭惡之光,就像寒冬臘月裡的冷風,無情地刮過。
緊接著,他毫不留情地伸出雙手,一把抓住許至旬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將其猛地朝馬車裡面狠狠一扔。
這一連串的動作迅猛而粗暴,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憐憫。
毫無防備的許至旬猶如一顆被丟擲的石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後,重重地砸落在馬車的座位上。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伴隨著他口中不由自主地發出的一聲痛苦輕哼。
此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