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
“我想應該快了吧。”我微笑著說。
我們一直坐在一起聊天,直到晚上入睡才分開。當我疲憊的換了衣服,鑽進被子裡時,卡爾把我抱起來放在他的身上。
“害怕嗎?”他貼著我的耳朵說。
他說的很含糊,但是我知道他指的是前線。我在母親面前強撐出來的鎮定和無所謂瞬間就被戳破了。
“我很害怕。”我用幾乎耳語的聲音回答道,“那些死去計程車兵……很多人我都認識……他們都是我的同學……我們在一個地方上過課,一起吃過晚飯,一起喝過下午茶,結果轉眼間,他們就……就支離破碎的倒在戰場上……裡德家的二子,他第一天就失去了自己的眼睛……”
說著,我又開始掉眼淚。卡爾把我的頭按在他的胸口,翻了個身,側著身把我半壓在他的身下,輕輕的拍著我的背。
“哭吧,沒關係,我不告訴別人。”他一邊親吻著我的額頭,一邊說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罪,來吧,都哭出來吧……”
我的假期不長,在家只能呆四天,還有別的事情要處理。家中的財務需要我過一過眼,還有明年的種植計劃和工廠的發展計劃也需要我來簽字。我們取消了狩獵活動,但是聖誕節還得過,即使我不在。
蘿絲有了個新想法,她強烈的建議我僱傭女人來當工人和佃農,鑑於如果戰爭繼續打下去,能夠僱傭的青壯年男性會越來越少,工資也要的越來越高。
母親斥責她這個想法極其的不切實際,而且非常令人感到羞恥,她寧可白給那些女人錢,也不願意因此而受到他人的恥笑和責難。卡爾有些搖擺不定,他雖然覺得這確實是個值得考慮的建議,但是僱用女人來幹粗活還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現在就看我的態度。
僱傭女人幹男人乾的活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心理上的障礙,我只擔心這對我們的名聲會造成什麼影響。
我考慮了一分鐘之後,便回答道:“先看看情況到底會危機到什麼地步。如果我們真的再打幾個月就停戰了,那麼因為一時的可以承受的困難而毀掉自己的名聲確實不值得,但如果一直打下去……總有一天女人不能不出來工作,畢竟她們也得養活自己和孩子。”
這幾天傑克顯得有些沉默,似乎這棟城堡和總是高高在上的母親以及這裡顯得刻板生活內容給了他不小的壓力。他原本還在美國繼續學習繪畫,蘿絲建議他留在美國,自己回來。但是他不放心自己的妻子隻身回到戰火重重的歐洲,便放下一切跟了過來。這讓母親對他的態度稍微好了一點點,不過還是不願意主動和他說話。
這段時間他也幫了不少忙。他以前到處打零工,無論工廠還是農地還是農場,他都呆過一段時間,因此也和僱工們相處的不錯。蘿絲讓他幫忙管理一下農場,他也非常盡職盡責。只是還有些不太適應自己管理者的身份。
我非常感激他為蘿絲和為我們所做的一切,他卻說這是他應該的,並暗示我一定要平安的回家,這樣他才能說服蘿絲放心的和他回到美國去。
這四天裡,我和卡爾幾乎一分鐘都沒有分開過,充分的利用了每一次獨處的時間,彌補我們分開時錯過的一切。
離別前的那一夜幾乎可以算是瘋狂的,直到凌晨我們才筋疲力盡停下來,身體。糾。纏。著癱倒在被子裡。
“你什麼時候能調到別的地方去?”他咬著我的脖子輕聲的問道,“我問了好幾次,每一次你都找了話題岔過去。這一次你必須正面的明確的回答我。”
我原本。撫。摸。著他的背的手立刻停了下來,卡爾很快就抓住了我這一頓,支起身子,嚴肅的盯著我的眼睛:“這件事很難辦嗎?你要告訴我實話。”
我有些逃避他的目光,只盯著他的喉結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