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得不慶幸此時與她相隔千里,不然,他鼓動的心跳已經震動了他的耳膜,奔騰的血液更是充塞腦門,一股抑制不住想擁抱她的強烈渴望,絕對會讓他忘了身在何處,他會迅速的將她抱離會場,到一個只有他們兩人的地方,狠狠的吻住她,以懲罰她勾引男人的狂野行為……
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長氣,黑眸中有股壓抑的騷動慾火。
他忍不住的伸手輕撫螢幕中那誘人的微笑紅唇,“這首熱舞真的是為了我嗎?妮妮,只為我?”
一股難以形容的虛榮與驕傲湧上心坎,賀天航那張俊俏的臉上竟然露出一抹傻傻的笑。
校慶表演尚未結束,但眾所矚目的妮妮卻在沒有告知任何人的情形下,從學校側門一個人孤零零的離開了,而她的身上還是那套讓人驚豔的阿拉伯舞衣。
賀天航根本沒有出席!
他的位子上坐了一名俊秀斯文的陌生男人,在她表演完時,他拿了一大束百合花上臺獻花,還塞給她手機,說賀天航就在線上。
“喂?”
“妮妮,抱歉,我真的有事不能去,不過……”
“沒關係,再見!”她主動將電話結束通話,再塞回給那名陌生男人。
有什麼好說的?他沒來,不是?
心情低落的她躲到更衣室,趁著大家眼神全落在前面開始的表演時跑了。
賀天航,你又一次騙了我!
從側門走路下山,一路上停滿了高階名車,她面無表情的往山下走,卻注意到一輛車居然倒車跟著她。
她的眼角餘光一瞄,立即停下腳步,“何友翰,你怎麼會在這?”
他從鄰座拿出一束花,一臉尷尬,“我本想進去看你的表演,但大家都知道我的前未婚妻是這裡的校花,所以怕你不自在,就守在外面,沒想到我們這麼有緣,你居然出現了。”
她皺眉,看著他,“可是為什麼?總在我最……”她不知道該怎麼說?
上回她被賀天航欺負,這一次則是被他欺騙了,但兩次都是何友翰出現在她身邊。
似乎明白她想說什麼,何友翰開口解釋,“上一次真的是巧合,不過,這一次,是我刻意等待,看能不能見到你。”
“見到我?”
“呃——我知道你對我的印象可能不好,但從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
“等等,別在這時候表白,我沒心情。”她想了想,徑自坐上他的車子。
“去哪兒?”他笑開了嘴。
“不知道,離這兒愈遠愈好。”她低喃,心中實在好煩。
帶著一顆沮喪的心,她坐在他身邊,不在乎他往哪裡開,這一路上,她的手機也響了不下數十次,但她不願意看也不想聽。
她不明白,賀天航沒回來,自己為何這麼難過?失落感又為何如此重呢?
她不需要他的肯定啊,那麼大的掌聲、那麼多傾慕的眼神、那麼多的花束,她已得到肯定了,不會有人說她是從什麼落後地方來的,也不會有人說她是個俗不可耐的土包子、村姑了,不是?
但那樣說她的就只有賀天航啊!她不跟他平反跟誰?!
可惡!該死!她氣得在心中直詛咒,直到罵到累了,才請何友翰載她回家。
而遠在法國的賀天航,從她結束通話手機的那一刻起,一顆心就被她揪得緊緊的,因為之後,他連打好幾次,她都不接,再聯絡謝剛翊幫忙,他先是進不到後臺,後來居然找不到人,真是急死人了。
他坐立不安的站在辦公桌前,重複看著計算機螢幕上,視訊擷取下來妮妮動人的跳舞畫面。
她一定生氣了,但這小妮子脾氣怎麼那麼大,一點耐心也沒有?連話都不讓他說完,他也挺氣她的,但深邃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