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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光,飲了一杯,又道:

“皇叔母說的是。說來,朕的母后也與清禾郡主甚是投緣,不如讓母后收郡主為乾女兒,如此郡主入宮就無不可了。再說了,如今東嘉與寧州本是一家,若讓郡主住在驛館豈非怠慢?”秦懷憂復又開口,目中攜了些揶揄,偏頭去瞧已是冷汗涔涔的韓清。

“陛,陛下。。。多謝陛下美意,只是清還有要事需回寧州料理,還望陛下諒。。。”

“砰!”秦懷憂驟然拍案而起。

“哪裡來的這麼多事!郡主不過一名女子,還需回寧州料理家國大事不成?!莫非是嫌朕與母后不配與郡主親厚?!”

他的聲線中還含著少年人的纖細微啞,一番話卻堵得韓清再不能言,只得呆望著前方,面上只餘空洞。

另一邊的韓素此刻深覺驚異。原以為這東嘉皇帝不過是躲在秦隕安身後的傀儡,卻不想他說起話來竟無漏洞可尋。一時間,她只覺周遭湧起寒意,喉口一陣緊縮。秦懷憂是秦隕安一手帶大的。手握大權的秦隕安究竟為何要將秦懷憂教養的這般滴水不漏,若要維持緊了手中的權勢,他應當讓秦懷憂放任自由才是,何故盡心培養;若有心讓權為何從不許那少年皇帝接觸朝政獨會臣下,為何每月供上珍寶佳人以致其驕奢荒糜?

她目光微轉去瞧沐王,只見那人面色溫和,不遠處的宮燈在他面上灑下一層橘色的柔光,他似是感覺到了她的目光,溫潤的唇角輕輕勾起。韓素只覺心口一撞,也不知是恐懼,是慌亂,還是些,別的什麼。

韓素正怔愣著,秦隕安卻仰首朝殿中輕笑著開了口:

“長姐不必憂慮,本王已與定侯透過書信,長姐可放心留下。”

他開口的聲音擊散了韓素心中殘餘的些許微茫。定了定心神,復又想起韓清如今入宮,因有寧州在無需擔心她的安危,只是自己欲請韓清相助之事卻是當真的難上加難了。她秀眉微蹙,低首瞧著膝上的指尖思索起來,耳邊卻傳來男子壓低的柔和聲線:

“放心,沒事。”

只一瞬間,她竟已微不可查的寬了心。與秦隕安雖只相識幾月,韓素總覺他對自己極是瞭解,似是比最是親近的人還要了解。便如此刻,她毫無來由的確信秦隕安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只是又是為什麼他只這一開口,她便信了他會幫她,會向著她?

韓素又忽然心慌了起來,似是什麼畏懼許久的東西慢慢靠近了。

忽的,殿上有風一拂,一片素白的旱蓮草葉輕輕飄入秦隕安的杯中,觸及其中淺碧的清茶頃刻化了開來。

―――

入夜,沐王府中。

“王爺,王爺!”穆風一手扶著沐王搖搖欲墜的身子,一手緊抓了一張染了血的帕子,冷毅的面上具是怒意。

自韓清被留在了宮中,秦隕安的面色便開始有些不對勁。先是越來越白,等回到王府之中竟已是青紫,接著一回房便嘔了血。他因著寒症的緣故本就體弱,如今更似去了半條命,一雙腿此刻已是青的發黑。待得太醫瞧過才知緣由,原是“誤食”了旱蓮草葉。

穆風是一直守著秦隕安的。自秦隕安與韓素同膳同食起,這已不是第一次發病,幾日前秦隕安還痙攣過一回,以致一夜不曾安眠,今日卻乾脆嘔了血!

“王妃呢?”

秦隕安輕喘了幾口氣息,由穆風饞了坐到床榻之上。

穆風面色逾冷,竟似含了深恨:

“那女人回房了。”

“穆風,不得對王妃無理。”秦隕安說著,又激起一波止不住的重咳。

“王爺!”

秦隕安又咳罷一陣,脫力的靠上了床頭的軟墊。

“穆風,你無需替我記恨了王妃。她遠嫁進來不安也是自然。用話頭刺我也好,在膳食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