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我讓你走,是為了你好。”
雲玦黯然離開,雲季也呆立在原地。
雲極殿書房
許覓的母親許言,拉著大司農許翎,一起跪在陛下面前訴苦:“我們家女郎才過了武試,馬上就要參軍了。如今被毒打一頓,腿斷了,眼殘了,前途盡毀,可如何是好……”
於彥則更加誇張,直接抱著鍾希將軍的靈位進了宮,跪在御前哭訴道,“鍾家的女人全都在外守關,家裡沒個主心骨,現在鍾家孩子被人打了個半死,昏迷不醒,在下一介男子之身,也是束手無策。可憐了妻主為國捐軀,可憐了鍾家滿門武將,連家裡人都護不住……”
陛下擰了眉,道,“各位都起來,小輩們打鬧,手底下沒個輕重的,孤一定懲罰三殿下,給大家一個交代。”
“崔緹,讓周太醫去鍾家給女郎診治,李太醫擅長接骨,到許家給女郎治療。”
雲瑟頓了頓,道,“許家女郎傷好之後,授衛戍軍騎督一職。鍾家三女郎也到了年紀,授衛戍軍校尉一職。”
雲瑟又讓崔緹從少府中拿些珠寶金銀來,安撫鍾家和許家。
好歹送走了兩家之人,雲瑟捏了捏眉心,少府令崔緹遞上了太醫令制好的安神香包,道,“陛下頭疾可是又犯了。”
“頭能不疼麼?”雲瑟接過了香包,聲音低沉道,“呵,在青鳳樓,為了個男子,大打出手。”
崔緹道,“大殿下還出面想幫助三殿下解決此事,結果被三殿下嘲諷了一番。後面,內史府就接到了許家報案,事情鬧大了。”
雲瑟聞言,眉頭皺得更深了。她那個大女兒雲秀,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罷了,她生的女兒還多,還可以慢慢挑選,挑一個合心意的。
雲瑟按了按太陽穴,道,“把雲季那個不成器的,叫過來。”
過了一刻鐘,雲季走進了書房,規規矩矩地行禮。
女皇雲瑟坐在御座上,神色冷然:“雲季,你可知錯?”
雲季跪了下來,聲如洪鐘,“兒臣知錯,兒臣是一時衝動,手上沒收住力道,才傷了人。”
雲瑟厲聲問,“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人?一個是許家的,一個是鍾家的。文臣武將,你倒好,全都得罪了。”
雲季低下了頭。
“你既做錯了事,便要受罰。”雲瑟頓了頓,“靜室思過半月。衛戍軍那兒,先不用去了。”
雲季咬了咬牙,道,“兒臣遵旨。”
“出拳時,先看清楚誰能打,誰不能打。”雲瑟語氣失望,“什麼時候你才能像你大姐一樣穩重?”
雲瑟擺了擺手,“算了,退下吧。”
:()一不小心穿成女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