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山窘困一笑:“在下一向守信用,我住在南大街佳賓客棧,東家要是不信……”
“算啦!〃申劍吉道:“先支三兩,剩下日後再付,就信你一次。”
唐小山登時拜謝:“多謝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申劍吉邊挑銀子邊道:“不必那麼大言鑿鑿,明兒準時上班便是。”
好不容易從口袋掃出三塊白銀,交予唐小山,樂得他躬身連連,幾乎三叩九拜,方自退去。
申劍吉看在眼裡,皺眉想笑:“倒是一副知恩圖報模樣,卻不知是真是假?
”
且等明就知分曉了。
至於唐小山興高采烈拿著銀子奔出申家之際,於雙兒已急切迎來。
唐小山示威地耍著銀子:“看,油水可活了。”
於雙兒怔喜道:“唐東家當真借了?”
唐小山苦笑:“也可以說是從我身上炸出來的油水。”
於雙兒道:“怎麼說?”
唐小山嘆道:“淪落江湖,賣勞力討生活啦!明兒一大早就要去做苦工,實是越混越回去了。”
於雙兒不忍,道:“我幫你。”
唐小山擺擺手:“算了,你不適合。”
於雙兒道:“誰說的,我內力不比你弱呢!〃
唐小山道:“不比內力,比外表,那裡全是男人,你這騷姑娘一去,豈非弄得豬哥處處,我殺他們都累死,還討什麼生活。”
於雙兒聞言,笑的甚是心甜,畢竟心上人如此間接讚美,自己頓覺光彩不少。
她笑道:“怕什麼,大不了蒙著臉便是。”
唐小山瞄眼:“你難道也要把胸脯壓扁麼?老說些不切實際的話。”
於雙兒登時窘紅臉面,斥道:“人家是真心幫你,怎生如此說我。”
唐小山邪笑道:“要幫我,便是現在好好吃頓大餐,然後替我捶背,好讓我過個舒舒服服夜晚。”
於雙兒窘斥:“休想!〃
兩人笑鬧中,果真找家像樣飯館吃它一頓,然後再逛夜市,直到二更天,方自回房。兩人已累,早忘了捏背捶肩一事,倒頭便睡,次日醒來,已日上三竿。
唐小山哎呀驚叫已遲到,趕忙盥洗,丟下銀子,要雙兒付帳,並抽時間租間房子,他即匆匆趕往大吉鑄劍莊。
連轉十數街,終抵劍莊,大群人已開工,他困窘走往大廳,見及老闆威風凜凜立在桌前接客。
申劍吉見著來人,邪笑道:“我還以為三兩銀子溜了呢!〃
唐小山幹窘道:“在下睡過頭,大概首日到京城,貪玩了些,小的多做幾時辰補回便是。”
申劍吉道:“這才像人話,以後可別錯把太陽當月亮啦!〃
唐小山急道:“不會不會,不知在下做何工作?”
申劍吉拿出昨天那名為開口笑暗器盒,道:“你看有啥好改良,一天弄兩個,沒問題吧?”
唐小山頷首:“只裝兩個,很簡單。”自以為撿便宜。
申劍吉卻道:“不只裝,還要打造。”
唐小山大驚:“什麼?一天打造兩具?簡直壓榨勞力,唐門頂多是十天弄一具,你想整死我不成?”
申劍吉淡笑道:“放心,有人幫你,到左邊那鑄造房吧,別洩氣,我說你是大師。”
唐小山聞及另有助手,心頭稍安。
他不便多說,拿了盒子,直往左廂房奔去。
那廂房中,置有較小型火爐,已有一老一少兩個師傅等候,唐小山熱切打招呼,方知兩人乃父子,父親袁水金大約五旬年紀,兒子袁火旺二十出頭,世代皆靠打磨兵刃為生,身強體壯,雙手沾長不少創痕,可見辛勞。
唐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