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凝視著遠方,沒回答。
半晌,他轉向戚福道:“婚禮訂在幾時?”
戚福道:“申酉之交。”
董卓英向夏若雲道:“夏兄,這事累你大費周章,在下實在過意不去。”
夏若雲笑道:“董少俠,我輩俠義中人,不必客套,何況古風這個傢伙,又是我的老相好。”
其餘三人聞言,都禁不住笑出聲來。
古風笑罷,掉起文來,道:“夜攻陰營,計將安出?”
董卓英沉吟了下,道:“你忘了八百里曹營,是怎麼毀於一旦的?”
古風聞言一怔,隨即眼珠子一轉,喜得拍著自己的腦袋瓜子,叫道:“計是好計,但哪兒去借東風?”
董卓英道:“不需東風,只要西南風就可。”
古風又掉了一句文道:“此乃天助我也——”
夏若雲用手蒙著耳朵,道:“好酸!好腐!”然後轉頭吩咐戚福道:“小戚,你回去盯牢,一有訊息就來……”
陰家幫全幫的人,上上下下忙得團團轉。
陰槐雖也娶妻,但老而無子,所以是兩房單傳。
江漢船戶人家,結婚的習俗多在船上舉行,每在喜船上張燈結綵,掛滿了紅布喜幛,一片喜氣洋洋。
子時過後不久,陰長生喜不自勝的溜到於珊的臥房,這間臥房,是他們臨時為於珊準備的。
他前腳一走,戚福就偷偷的跟上了。
說起來,於珊還是陰長生的姨表妹呢!
陰長生輕手輕腳的跨進於珊的臥房,看到於珊昏躺在紅綾被的床上,玉體橫陳,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肚去。
陰長生笑得好得意,心想,這口天鵝肉再也跑不掉了!
他右手一揮,輕喝道:“你們統統給我下去!”
幾個在旁侍候的丫鬟,三個跑掉丁兩個,只有一個叫“小云”
的沒走,仍垂手側立在一旁。
陰長生指著小云道:“叫你離開,聽到沒有?”
小云道:“大少爺,你要幹什麼?”
陰長生怒罵道:“滾!你少嚕嗦!”
“對不起,小婢奉命守在這裡。”
“奉誰的命?”
“奉我的命!”話聲中,自床後走出一位秀麗的少女來。
陰長生一見此女,忙不迭的道:“蘭妹,你也在這裡?”
“哥哥,我在這裡陪表姐!”
“有什麼好陪的,反正今晚她就變成你嫂嫂了!”
“哥,你不後悔此事?”
“有什麼好後悔的!”
“我心中好難過……:’“胡說,爹媽親自決定,二叔一力主持,大夥兒喜氣洋洋的,我連高興都來不及,你還有什麼好難過的?”
“我是說表姐家中沒有親人來參加,事先又沒徵得她的同意。”
“傻丫頭,姨丈家沒有人了,哪兒再去找她的親人,咱們就是她最親的人!”
“不,我還是感到難過,都是我害她的,不該騙她喝下那杯茶水,將來表姐醒來後,我哪有臉再見她。”
“好了,我有事先走一步。”陰長生面帶薄怒,尷尬的快步走開。
戚福躲在後面,正待趁機開溜,陰玉蘭眼尖,一眼就看到了他,喊了聲:“戚福,你過來!”
戚福只得走進去,硬起頭皮道:“小姐,你有事找我?”
陰玉蘭佯怒道:“你躲在那兒,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戚福極口呼冤,道:“我看到少爺和小姐在爭論,一時不敢過來。”
平日陰玉蘭對戚福蠻有好感,看他傻呼呼的,有時就想逗逗他。
不料陰玉蘭今天突然拉長了臉,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