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不必多說了,我主意已定,另外,我聽說趙德昭為了宋廷的邊境平和,也是要去契丹準備達成聯姻,他身上的琥珀墨也可就此取得,豈非天從人願?”
李巖夫婦也是旁勸了幾句,可李虛毅為著花幽筱之死,恨不得自己也一併死了,眼下,好容易知道了解救的方法,如何還會另行拖延?
溫文繞著燭臺低走了一圈,輕輕顧念道:“我身上的胭脂墨是真品,是不必說了的,若小毅子真去了契丹,香囊墨中的三物自然備齊。而奇晶塊只要能夠爭選勝出,自然不成問題,倒是浣染水一項共有五物,最是難覓。”
“濯清液我在名劍城上就已得手,瓊碧露本就在筱兒身上,紅顏水自是在文丫頭手上,玉漿滴在開封城的工藝品競拍大會上,因為奪冠已被我取得,唯獨傾城淚卻是不知落於何處。”李虛毅如在掌握道。
江水逝卻在此時點醒李虛毅道:“殿主,你該不會是忘了吧,上次你為文姑娘煉製虞美人草的素魂時,卻將此物賞賜了給我,雖則此物並不純淨,也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傾城淚,可近兩年我為了提升神女夢訣,就又將之昇華不少,距離真的也就只差一點點了。”
溫格口快道:“差一點點什麼?”
江水逝罷手道:“我也不知道,按理說,真的傾城淚會散發一種異樣的靈意,可我現在精煉後,在顏色等多方面已經達到,唯獨這種靈意,需要以情作為注入,還另需物什與之相溶才能落成。”
李虛毅見天之凌因為體虛,竟已依靠在他的臂彎裡睡著,便輕輕將其放在枕頭上,看著她流產之後,本已沉痛至極卻關心地談著花幽筱的復活之策,何其大度的奇女子,他真是又愛又愧。
總算抽轉過身,他面色中透出一點擔憂之色道:“這個我卻是在滁州李府的‘天之晶壁’讀到過,傾城淚的落成,一則需要我此刻對筱兒的至情之淚,二則還需要五大神女遺妝之一的絳唇紅與之相溶。”
溫文擊掌嬌笑道;“如此一來,甚妙,小毅子肯定還記得在名劍城的拍賣大會上,陸淵當著眾人還說過,若是將五種浣染水飲取,可以極大地增強內元力,而小毅子身上的功力也可極大程度地恢復。”
溫格卻在一旁拽著溫文輕聲道:“你輕點,等會兒天姑娘又要被你吵醒了。”溫文這才發現自己剛才因為興奮太大聲了,頗含歉意地捂住嘴。
可是李虛毅的眉頭仍自緊緊皺著,卻聽他喃喃自語道:“可是浣染水極為有限,分飲之後,救治筱兒的希望卻是少了一分。”
便在突然,江水逝捧在手心的精煉傾城淚,被李虛毅迴轉側身的一撞,直往地上墜去,這傾城淚若是掉到了地上,會奇快無比地融入地表,就相當於是作廢了。
好在溫格的身手足夠迅捷,燕子抄水的功夫將衣襟為之一掠,自然是將此水液裹住了,但更奇的是,這水液像是衝透了衫衣,還往地上落去,這是眾人始料不及的。
就在此水落地的僅有時刻,卻是江水逝撲將而出,用一個青碧色的瓶子接住了它,李虛毅忙去看時,發現這瓶子赫然便是他的靈侍瓶,他這才記起,為著江水逝神女夢訣的大成,以及任雄劍九靈侍的選取,他曾把此物交由了她保管。
“好了,這下它不會再逃了,話說我也是第一次用此瓶去盛這種水液。”江水逝抿著笑意,不勝清婉地蹦說道,一驚一乍後的興奮讓其就像是精靈。
她拱手將靈侍瓶還給了李虛毅,李虛毅想要試試重瞳赤眸是否可以動用,就臨時運功讓眼神流照在了靈侍瓶中,出乎他的意料,他發現傾城淚的水液,就像泉水一分為多,直到沒到了瓶子的瓶口位置方才停下。
“這一下,就算我們目前所掌握的東西並不是真的浣染水,也可透過這靈侍瓶聚少成多,併為之精煉成真品了,真是太好了。”溫格大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