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倒是覺得,花幽筱最終能勝出是佔了那粉鼎的便宜,你說是吧?”溫文見縫插針的偶句,及時隔斷了他們兩人的潛在火花,她對花幽筱的排名更多的是羨慕。
“粉鼎?哦,我知道你說的肯定是那個**天機鼎,這個古鼎本來就是落生於**星斗下的奇鼎,不過就算我們樓主煞費苦心地用內元淨化、並以極陰之氣重新浴火都效用不大,這才拿出來給小師妹展用的。”
莫紗如絲毫沒有保留的意思,對這**天機鼎,她可是親眼看見花妃仙對它惱羞成怒的,因此一來,她也就認定了**天機鼎不過是徒有虛名的玩意兒。
“白老爺爺,以你的江湖經驗,應該很容易斷定這個鼎的排名吧?嘿嘿,我覺得但凡有古人遺名的鼎器,都不是尋常之物的,何況花樓主還一度如此重視。”溫文撥吐著舌頭笑嘻嘻道。
“就數你這丫頭聰明瞭,你說得沒錯,這**天機鼎乃是在靈鼎榜上排名第八的奇鼎,源自混沌溝的地下子穴,不過在遠古時期的仙魔對戰後就威力大減,我想花仙子是想要把此鼎,重新接引到與仙魔暗通靈氣的境地吧?”
白衣侯嘿嘿輕笑一聲,輕然言語地把**天機鼎的來歷說得清清楚楚,不過,他的注意力明顯不在此地,煉器複賽上的終極排名才是他所掛念的,李虛毅會在這前五的排名裡面麼?
彷彿撥聽春雨在指尖輕彈的飄絮,他有意簡略過耳即入的資訊,來自華香雪:“第五名是唐婉兒,她的千葉片也是四品聖器,中級偏上水準,無論從連綴並用角度,還是從質感數量,都是作為暗器的極佳之選,市值三兩銀子。”
唐婉兒的臉上頓時流露出小有失意的色調,她以為她能在更高排位上出現的,不過,華香雪嬌口吐出的世值多少給了她點安慰,三兩銀子都足夠尋常百姓一兩年的日常開支了。
微帶點跋扈色彩地瞟向李虛毅,唐婉兒發現這丫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喪氣樣兒,就像是木偶唱戲似的,不悲不喜,演繹不出太過熱烈的歡慶味兒,而這恰是正中她下懷的喜歡。
“第四名,離弦笑,他所煉的是薄倖錘。顧名思義,此錘是取自男女情恨的一種衍化,斷腸鏈與相思鎖這兩者本就難以形成煉器胚子,更何況是將它們融合?雖然熔鑄之間還稍欠火候,但是若與嬌媚功又或者琴簫奏一起使用,大有蔓染意境的殺氣,難得啊!”
不待陸淵的嘆話落盡溫格便蹙了眉頭低說道:“那剩下三個都會是誰?預賽中排名靠前的還有方遊、舞破天、青蝶飾,該不會就只是他們三人中的位置調換?”
溫文對於李虛毅鼎裂的咔咔聲依舊記憶在耳,又聽溫格言之無意的分析,明知所期待的與既定結果極有可能相差萬里,還是免不了用手輕貼著下巴翹望不已。
莫紗如倒是不急不緩地望向了還在持續戰鬥的天之凌與武剛兩人,偶爾激越的琴聲穿插在刀光輕縫裡顯得有些晦澀,像是進了就不能繞將出來一般。
武剛在先前失招之後,明顯摻進了很多出自錯刀狼堡的刀宗絕學,不過令人奇怪的是,他在即將傷人或者取勝的關竅口,手中兵刃總會顫抖著斜偏小塊,好像是受了某種神念或者意境的壓制。
白緞仍在險中求變地開拂,天之凌自知能撐的招數已經極為有限,她手中的一味藥粉——昏聵散也在身法施展中耗盡,她現在所能逆襲的只剩下相如求凰琴了。
絃聲勾轉幽怨,句句更勝吟詞的幽戚,化作漫天的風刀霜劍倒飛而出,如同挾帶著洛陽清秋原上的陰重之氣,竟是改編自卓文君的藏手大招——白頭吟若!三農下級的招式。
比之此級招式,更勝在意境的相蔓相生,從《白頭吟》中變生出來的幽怨被內元力撐大成風嘯雲遮的絕對反擊!但陸淵鏗鏘連讀的又一排名,還是讓莫紗如收回了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