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實實在在地過錯,哎,真是流年不利。
接下來的日子,朱一銘跟在李志浩的後面連跑了好幾個鄉鎮,李志浩在夢梁的強勢表現早就在恆陽官場裡傳開了,再也沒有哪個書記和鎮長、鄉長敢不開眼,隨意敷衍了。
週六上午,李志浩帶著秘書和司機正在趕往橫垛鄉的路上,突然抓在朱一銘手上的大哥大響了,朱一銘一看是本地號碼,接通以後說:“你好,這是李書記的電話,請問哪位?”
“小朱啊,我是肖雲飛啊,李書記在嗎?”
“哦,肖部長啊,您稍等!”朱一銘捂住電話,對李志浩說:“老闆,是肖部長的電話。”
李志浩點了點頭,伸手結果了大哥大,放在了耳邊,說道:“喂,肖部長啊,我李志浩。”
“李書記,您好。這階段您總是在下面跑,想找你彙報工作都沒有機會,今天晚上,我和老裘略備薄酒想請您賞光,不知您有沒有時間?”電話裡傳來了肖雲飛恭敬的聲音。
“好啊,有酒喝我可是求之不得啊!”李志浩聽了肖雲飛的邀請心情很是不錯。
“那晚上我們在聚龍都恭候李書記光臨。”肖雲飛說。肖雲飛不愧為混跡官場多年的老狐狸,只說地點,不說時間,領導日理萬機,時間寶貴,怎麼可能輪到你個下屬來決定他的時間呢。肖雲飛和裘兆財這次是下了決心,要抱上李志和的粗腿,一個三十多歲的縣委書記,你說他沒有後臺,誰信呢。他們兩人一直自成一系,遊離於恆陽的三大勢力之外,為的就是等待時機,待價而沽,官場上追求的就是利益的最大化。
李志浩自然聽出對方話中的尊敬之意,他也不敢託大,畢竟自己剛來,根基尚淺,一下子能有兩個常委投靠過來,絕對是個非常好的訊息,於是,連忙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那就六點半吧。”
“好,好,謝謝李書記賞光。”臨了,肖雲飛還不忘客氣一句。
李志浩把大哥大遞給朱一銘,躺下身子,閉目養神,但朱一銘卻從李志浩的臉上看到了一絲笑意。
一天連續跑了橫垛和土溝兩個鄉,無非就是聽聽彙報,提提問題,走個過場,李志浩下鄉的原因,一方面是瞭解各鄉鎮的現狀,掌握第一手的資料,另一方面,也不無樹威立信的意思。
從土溝鄉回到恆陽的時候,已經五點半了,常達直接把車開到了招待所,朱一銘把李志浩送上樓,剛準備轉身下樓,李志浩卻說:“小朱,你就在車上等一會吧,馬上和我一起去聚龍都。”
朱一銘聽後一陣激動,看來這幾天自己鞍前馬後沒白忙活,已經漸漸獲得了老闆的信任,連忙點頭答應。下樓梯的時候,都覺得自己的兩腳輕飄飄的,如在雲霧中一般,暗罵了自己一聲沒出息。
朱一銘拉開車門以後,見常達正在看報紙,扔過一支菸說:“常哥,看什麼呢,這麼入神?”
常達接過煙,點上火,抽了一口說:“還能有什麼啊,八卦新聞吧。你把老闆送上去了。”
“是,他讓我們等他一會。”朱一銘說,“對了,你上次說,在老闆履新之前,你們就見過我?”
“是啊,那天在雨帶畫廊喝茶的時候,你還和蘇縣長的兒子幹了一架。”常達望了望朱一銘笑著說。
朱一銘被說得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那天自己被蘇陽那幫人海扁了一頓,後來還是程遠航出面才擺平了對方。仔細回憶起當天事情的經過,卻這麼也想不起來,當時李志浩和常達也在。
常達見朱一銘仍是一頭霧水,提醒道:“你那天看見美女眼睛都直了,把我的車鑰匙都碰落到地上了。”
“啊!”朱一銘終於想起來了,大聲說,“那天做在那的就是你和老闆啊,難怪我第一次間老闆在臺上的時候,就覺得很面熟,可怎麼想也沒有想起來,